第34章（第2页）

赵有时浑身无力，躺倒下来，翟闵从头到尾不说一句话，默默地把她抱起，淋在雨中，慢慢走出巷口。

第二天，警方询问笔录。

赵有为三个月前才安装假肢，行动有可能不便，他们初步判断赵有为系意外跌到楼底身亡。

赵有时失魂落魄，突然开口：&ldo;是周翊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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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闵、丁士磊和沈道纷纷看了过来，赵有时说：&ldo;我姐姐在出事前打过一个电话给我，那个时候，周翊茜来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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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会听不出周翊茜的声音，那个女人的声音，刻薄狠毒，她曾经想开车撞死姐姐，她用尽一切恶毒的方法来对待姐姐身边的人，赵有时怎么会听不出来，又怎么会任由周翊茜找到她们家里。

警方和沈道一起前往周翊茜的公寓，翟闵呆在家中看着赵有时。

赵有时看起来已经恢复正常，警方问话时她也会回答，翟闵给她煮粥，她也会喝两口，恢复的简直不可思议。

一小时后沈道打来电话，翟闵听完，沉默许久才对赵有时说：&ldo;周翊茜发烧住院，她的妈妈说昨晚她一直和她在一起，凌晨的时候周翊茜发烧，她把她送去了医院，周翊茜没离开她半步。

沈道现在在警局，他把周翊茜的病房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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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有时拿着勺子，粥渐渐变凉，她才回应：&ldo;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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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喝到一半，赵有时的手抖了抖，瓷碗摔落在地，粥洒的她脚边都是，翟闵立刻跑去洗手间拿毛巾，等他再出来，只见到大门摇晃。

翟闵跑到电梯口，见到数字在上升，他又立刻追到楼梯间，听见急促下楼的脚步声，他大喝：&ldo;赵有时！

&rdo;紧紧追下去，那道脚步声也越来越急促。

翟闵追到楼下，赵有时已经在往前跑，手上不知握着什么东西，在阴天都反she着亮光，翟闵心头一紧，迈步追去，连喊数声&ldo;赵有时&rdo;，声音越来越严厉。

赵有时从来不是跑步能手，可是今天她的奔跑速度远胜以往，她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她拼命奔跑，连呼吸的时间都没有。

跑到马路，翟闵终于追上她，狠狠拽住了她的胳膊，赵有时大喊：&ldo;你滚开！

&rdo;手中菜刀高高举起，折she出的光芒阴森恐怖。

翟闵怒喝：&ldo;你想去砍人？你做事有没有脑子，你以为你是谁，你能拿着菜刀冲进医院？冲动不计后果，白长岁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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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有时说：&ldo;冲动？不，我不是冲动，你以为我是冲动？你以为我跟当年那样，拿着菜刀去吓唬舅舅？这不是当年，当年我不会真的下手，我知道你们都会拦住我。

但是翟闵‐‐&rdo;赵有时紧紧捏住刀柄，如同当年与舅舅对峙，一字一句掷地有声，&ldo;杀人偿命，我杀了周翊茜，大不了再偿命，谁都拦不住我，我不是冲动，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要去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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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他妈有病，你亲眼看到周翊茜杀你姐了？&rdo;翟闵爆喝，强夺她手里的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