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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风皱了下眉头,“别冲动,先下来。”
她笑了笑,“江屿风,再见了,希望下辈子还能遇上一个像你一样的男人。
如果能遇到,我一定会牢牢抓住不放。”
语落,她华丽地纵身一跳,只听得一声闷响。
沈仲凌和林霖奔到窗口,只见地上一个一身白衣的女人冰冷地躺在地上,在夜色中格外刺目。
林霖扯了扯沈仲凌的手,“下去看看。”
屋子里静观其变不敢吱声的女人全都从房间里奔出来,堵在窗口的地方。
周遭,细碎声一片。
只有江屿风的脚步像贴膏药般贴在地上,迈不开,移不动。
他生平最受不了的,便是倔强到让人动容的脆弱。
念念最后那句话,说的那么无可奈何,说的那么绝望。
那一瞬,仿佛对她所有的恨全都随着她纵身跳下的一瞬间,灰飞烟灭,破了,碎了。
脑中,一片空白,像是断了片。
沈仲凌和林霖下去的时候发现念念没有当场死亡,还有一口悬浮的气游走在鼻腔里。
警车和救护车相继赶来,江屿风随车到了医院。
经过长达三个多小时的抢救之后,医生从里面走出来,问了句,“家属在哪?”
江屿风站了出来,点头示意,一开口便是一句,“我是。
她,生,还是死?”
“没死,只不过她的后半辈子都要在床上度过了。
大小便都不能自主。
脊椎断裂太严重了。”
语落,医生深叹了口气和江屿风擦身而过。
江屿风一听,脑中轰得一声。
终身瘫痪,这是报应吗?如果是,也太残忍了些。
一步错,满盘输。
这场棋局中,她也是受害者,可她却没有用正确的方式活下去。
结局,早在她做出选择的一刻就注定了吗?修长的腿迈到门边,顿了好久,他才有勇气推门而入。
病榻之上,她娇弱的就好像夜晚的风一样,握不住,碰不得。
江屿风走到病床前,笔直地站着,不知不觉就红了眼。
自以为潇洒的纵身一跳竟然落得个生不如死的下场。
当他真的受到报应的一瞬,江屿风才发现,这一切有多惨烈。
倒不如一枪结果了他,还不至于在往后的日子只能承受源源不断地痛苦。
消毒水的气味好浓稠,不但刺鼻,还刺眼睛。
早没理由为这个女人落一滴泪,可当下他的眼泪却不由自主地应景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