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第2页）

晏睢重新将孟渟的手握在手心，然后淡淡地回视何婉，&ldo;孟渟有说错什么吗？&rdo;

不用何婉回答，晏睢就自己回答了，&ldo;他说的没错。

&rdo;

骄傲自负还没家教，她除了出生好些，哪里有半点对得她的教养，哪里有做过半点符合人母的行径。

&ldo;至于……外婆，&rdo;这两个字在晏睢喉中转了转，带着几丝玩味儿和讽刺的味道，&ldo;您是亲眼看到她病入膏肓了？还是二舅给您说的……&rdo;

&ldo;您不先去医院，不去何家问情况，跑来这里质问……您好像也不是特别关心外婆嘛。

&rdo;孟渟眸光扫了何婉一眼，接着晏睢话说，他只感觉到何婉的生气愤怒，却没感觉到担心难过。

可真正在乎的人生病，不是最先想着去看看，去陪着吗，何婉跑来这里找他们的麻烦，当真奇怪，何况，昨日他们离开前何老太太明明好好的，就是生病了也和他们没关系。

晏睢目光落回孟渟身上，另一边手抬起，揉揉孟渟的头发，&ldo;你说得很对。

&rdo;

孟渟眼睛亮了亮，那种生气的感觉淡去了些许，他蹭蹭晏睢的手，软软地道，&ldo;你别被气到就好了。

&rdo;

&ldo;不会，&rdo;晏睢说着声音也温柔了些许，他的手从孟渟的头发下移，又摸了摸他的脸颊，&ldo;你也别气了。

&rdo;

&ldo;好，&rdo;孟渟点点头，下颌微微一扬，却是再不看何婉了，不看就不会生气了。

何婉几乎被他们气到眼前发晕，她随手抓起手边的东西，似乎又想发难，晏睢的声音又再传来了。

&ldo;送何女士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进老宅来！

&rdo;

&ldo;什……什么！

&rdo;何婉的声音突然拔高，只觉得自己在幻听。

&ldo;你叫我什么？你刚刚……说什么？&rdo;

晏睢从第一次叫她妈妈开始，就是那种不冷不热的模样，可这二十多年来，他们感情再淡薄，晏睢对着她怎么都会叫一句妈妈，若是言语警告她就会直接喊母亲，何女士……这是什么称呼！

&ldo;我是你父亲娶进门的妻子，这里还有我的婚房，你不许我到老宅了？&rdo;

何婉的脸色青白交加，表情转换太过剧烈，精致妆容都被扭曲些痕迹来，她到底是老了，曾经的花容月貌都快要保不住了。

&ldo;娶进门……您说的是您和一个牌位吗？&rdo;

何婉不到他眼前来咋呼，他或许还能继续容忍她一段时间，可她非要这般……他可不想等她对孟渟做出什么，才来后悔没早点做出决断。

今日是有些突然，可晏睢却没觉得不合适，如此正好。

&ldo;没听说死人也能结婚的，所以……您和我父亲……冥婚？&rdo;

&ldo;嘭！

&rdo;一声，何婉再握不住手上的灯台，直接砸落在地，她连退三步，神色惨白到让人觉得她有些可怜，可无论是晏睢孟渟，还在将佣人赶出客厅，亲自守在门口的肖伯和王妈，都有不了任何想要可怜她的冲动。

她让一个家支离破碎，她让一对有情人成了死鸳鸯，何婉，何婉……何必惋惜。

&ldo;你，你……&rdo;

&ldo;我都知道。

&rdo;

晏睢没有要否认，以前知道的不太详细，可他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特别是他有心观察之后，只差没有说开罢了，&ldo;最开始还是您告诉我的。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