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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恸哭,祝海月瞬间瘫软晕厥,白镜纵步向前,抢在人倒地之前将她揽进怀中。
“阿妤!”
他将人打横抱在怀中,一连叫了几声也没能将人唤醒。
不小的动静终于惊动了其他人,小红最先跑进来时被这场景着实吓了一跳,率先扑上来仔仔细细闻了一遍,刑干“呀呀呀呀”
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罗珦尚有理智,问白镜:“怎么回事?刚刚还好好的!”
白镜将人放到榻上,将她认错人的事如实说来,罗珦刑干听了直叹息。
刑干:“好端端的怎么魔怔了?再怎么也不至于将你认作程淮清啊!”
白镜沉默了两秒,看着刑干说:“她喝了你送来的酒。”
他抬手指向桌上的酒坛,旁边就是两只东倒西歪的空碗,醉倒的祝海月忽然意识回笼,眯蒙着眼睛四处搜寻,当找到白镜后,两手精准捉住他的衣襟,“不许走,你哪都不许去。”
白镜被她揪住不放动弹不得,低声说了句:“我不走。”
她又继续陷入沉睡,手上半点不肯放松,口中也不忘咕哝着。
小红托着腮:“要不我把阿清带过来?”
白镜反对:“不妥,阿清本就意识混乱,这样的场面会吓到他,再出点什么岔子就更糟糕了。”
罗珦道:“你们守着娘娘,我去趟轮回司,问问泰媪大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今这事只能是自源头去找问题。
罗珦说走就走,走之前看着白镜被祝海月纠缠住的别扭姿态,干脆将刑干与小红也都拽走了。
门一关上,刑干不明所以,“这节骨眼上,咱都走了不仗义吧?”
罗珦也不打算敲他这个破鼓,扔下一句:“你留下是能医病还是能解相思之疾?”
便不再管他,直接前往轮回司。
屋内,琥珀色的烛光偶尔闪烁跳跃两下。
榻上,祝海月死死攥住白镜不放,昏睡中遥远的记忆席卷而来,一幅幅画面清晰得如同昨日。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你别不要我。”
她闭着的双眼,一行泪流下。
“没有不要你。”
白镜心甘情愿地应着她,低头,她肩上松散的衣襟已滑到臂弯,正巧露出背上一颗浑圆的红痣,那颗长在肩胛骨上小小的突起仿佛撩在他的心尖,他咽了咽,压制下脑海中的念头,帮她将衣衫重搭回肩头。
她抱得更紧了,垫起脚,张口咬在他肩上,尖利的牙陷进皮肉,是爱不得,是恨别离,是满腔诉不尽的情仇。
“你不要回去,我们一起走。”
“好。”
秀婴被罗珦着急忙慌请来的时候还以为真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当站在紧闭的门外听着里头一个轻声窃语情话绵绵时她脑门都快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