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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海月不放在心上,“他对谁都念念不忘。”
“那白大人呢?”
师师似是随口一提。
祝海月装作听不懂,仰头饮尽手中的酒,神色中的那一丝闪躲却已被她轻易捕捉,她牵动了下嘴角,起开另一瓶酒替她满上。
祝海月接着就再一口气喝干,企图扯开话题,“今日这酒还挺润口,不错。”
“是么,那我便陪你喝个尽兴。”
白镜这几日有些许忙碌,龛门那边多了许多手续,祝海月很是气霜儿的牛脾气,于是所有东西就由他出面去填报。
回到府里时,罗珦和刑干都不在,他下意识就想去看看祝海月,才走到她门口,师师轻手轻脚从屋里出来,看见他,她似乎在意料之中。
白镜不愿与她过多接触,转身欲走,却被她叫住了。
“白大人既然来了,怎舍得不进去坐坐就走?”
她的话透着古怪,白镜不说话,质询地看着她。
“我听邢大哥说过,小月有一种酒,饮下可让人见到梦寐以求之事。”
“你做了什么?”
白镜欺身上前,将祝海月的房门挡在身后。
师师狡黠:“别得了便宜卖乖,我这是帮你!”
说着她抬手往他胸前推了一把……噩梦白镜跌进房内,看着房门悄无声息地在他面前阖上,屋内酒气萦绕,他皱了皱眉,不齿趁人之危,却也舍不得就此离开。
圆桌上,祝海月闭眼杵着额头,脑袋不时轻点一下,似是睡熟了。
他轻声上前,就看见桌上两个空了的酒瓶,忧心忡忡。
“海月。”
他轻唤了一声。
祝海月自朦胧中抬头,眼神聚焦在他脸上,似乎并未太醉,还认得出他,“你来了,师师呢?”
提起师师他满是敌意,避而不答,只说:“我扶你去休息。”
祝海月将胳膊递给他,顺着他的力道起身,才站稳就觉得天地旋转,她闭上眼睛稳住脚,身边的一切忽然就变幻成了另一幅景象。
烈日当空,照得她睁不开眼,一身青衣的程淮清就在她面前,他笑着,说:『侯我佳音。
』他转身朝空旷中走去,祝海月心急如焚,却喊不出来也动弹不得。
天地再旋,她站在了军帐外,好几亲卫拦在前头,不让她进去,『将军,程大人受了……重伤……』她拨开人墙,进去,他还躺在担架上昏迷不醒,浑身是血。
还好、还好……只要命还在,就好……她往前跑了两步竟体力不支跪倒在地,身旁有人来扶她,军医在旁边说着病情,她听见了对方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宫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