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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刻没一人吱声,落后画晚掩嘴笑:“徐姑娘怎的脸上发紫?是叫外头风吹着?”
云箫韶打发画晴把她领出去,这孩子。
徐茜蓉把嘴唇咬咀肿的红,李怀雍神色淡淡,也没非叫她立时改口,转与云箫韶问起饭食起居,问煎药吃没有,苦不苦,这下不仅徐茜蓉瞪大眼睛,云箫韶也想瞪。
这,这还是那个把他蓉儿捧在手心的李怀雍么?还是那个见都不肯见自己一面的李怀雍么?官人,你是哪个。
又乱乱说一会子的话,徐茜蓉插不上一句,实在没脸,起身告辞。
云箫韶不留人,没有留太子驾的意思,李怀雍知机,不一时也告辞。
他打梧桐苑出去,在院子白萼梅底下停一停。
问代送客的画晴:“你娘今年集梅瓣上积雪没有?”
云箫韶酷爱白梅,喜好个自携手甕灌苔盆,落梅也怜惜,一例收来洗净晾干,再收集梅树上落的雪封存,来年好酿清雪白梅酒。
画晴却说:“没呢。”
李怀雍立在梅树下,神色叫人瞧不清。
许久道:“许是今年身上不好。”
画晴应下,他又说,“你等好生伺候。”
画晴答是,李怀雍不再流连,举步往外走。
到院门口却叫拦住,是久候的徐茜蓉。
罥烟挂雾的泪眼:“表哥。”
李怀雍一时无话,只回首看看院中。
画晴没送到门口就回的,已经去远,好。
徐茜蓉凄声哭道:“表哥怕她的人瞧见?我竟是个见不得人的?”
她哭得哀哀的,要往李怀雍手臂上挨偎,李怀雍不动声色退后一步。
这一步,似乎刀砍斧劈一般,正正加在徐茜蓉心口,她哭得止不住:“那你何苦来招惹,要我身子我只当这辈子的着落,却是白盼一场?”
李怀雍只道:“你不该穿这样艳丽颜色,她在病中。”
要你的身子,李怀雍叹息,是我要的么。
也是罢。
怎没早回来几年。
不,那也不美,早几年不行,早一年可以,将将与凤儿成亲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