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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慕醴走到落云辞近前,想要伸手扶他起来,但手指沾了血,脏污了,便收了回来。
只询问是否受伤。
落云辞摇头,取来茶水供他洗手,又掏出帕子帮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干。
动作温柔,像是照顾小孩子般。
司慕醴受宠若惊,哪里敢当着娘家人的面让云辞干活,连忙抽回手,三下五除二将自己打理的干净整洁。
“咳咳,云辞啊,这边动静闹得有些大,官府马上会来追查,药老此人该如何处理?”
落云辞看向副殿主,对方明了,“交给我吧,待我审问完,再向殿主汇报。”
说完,副殿主拎着失魂落魄的药老往外拖,马上要踏出小院时,司慕醴忽然想到一件事,快步追了出去。
落云辞莫名其妙,基于对他的信任,没追去偷听,下令手下们带上各自需要的东西,一把火点了房屋。
熊熊燃烧的大火借着强劲的风很快吞噬了所有,哪怕后来赶到的官兵想要救火,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更没时间去查探线索。
站在远处屋顶上,落云辞深呼吸,犹如长途跋涉的鹰中途歇息,眼底对远方有着雄心壮志。
“胡闹!”
身后传来轻呵,无需回头,落云辞知道是他,“回来了?”
“嗯。”
司慕醴脱下自己的大氅,从后面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他则隔着貂毛大氅抱住落云辞,头埋在厚厚的毛领里,一时无言。
感觉到气氛不对,落云辞以为是自己吹凉风的任性惹到了他,不由心软道:“好了,我下次一定穿的厚厚的,再来屋顶。”
司慕醴依旧沉默。
“怎么了?”
落云辞蹙眉,“你和副殿主说了什么?不开心?”
不是自己的锅,那就是副殿主嘴毒说了什么。
好在江水寒作为副殿主的徒弟,不仅没学到他的勤奋刻苦,废寝忘食,冷酷嘴毒的特质,反而懒散悠闲,平易近人。
真真是一大幸事。
司慕醴犹豫了下,还是实话实说道:“我去问了你的病情。”
顿了顿,“原来十年前,你的病就称得上严重了。”
他语气落寞,有种淡淡的忧伤。
他曾无数次回想,如果当时他细心一些,冷静一些,就能提前发现云辞为他做的一切,也不至于恨了他十年,白白浪费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