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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云辞神情莫辩,安泉总感觉脖子凉飕飕的。
殿下动怒了?没错,落云辞很生气。
北玥帝之前将招待药殿大夫的事情交付给他,礼部当提前得到通知,但药殿的人快要来了,礼部仍没人告知于他,意味着礼部高层对他不满。
对他不满,等于支持拓跋钧。
礼部,该清一清了。
从哪入手好呢。
落云辞看着安泉,问道:“你说,本宫要动礼部,从哪入手好?”
安泉懵了一瞬,不解殿下聪慧绝顶,为何询问他此等大事。
直觉告诉他,该回答,否则会后悔终生。
脑袋瓜一转,他试探道:“教坊司?”
礼部权利在朝堂中最低,是所有人的共识,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唯有教坊司——官家的青楼。
之前听前辈们讲,底子不干净的官员常在教坊司做交易,讨好了礼部官员,能得到庇佑。
想来能帮到殿下。
落云辞点点头,“有了头绪,就去坐实方向。
你说教坊司有问题,本宫不可能偏听偏信。”
安泉是聪明的,两句话点透,欣然跑去找小伙伴了解教坊司情况了。
不过也难为人家了。
没根儿的人还要询问教坊司……落云辞单手撑头,欣赏院子里的雪景,倾听檐角铜铃清脆。
既做他身边的太监,没点儿毅力和办事能力怎成?这是他给小安子的考验。
司慕醴回栖雪宫时恰好和安泉撞上,询问大雪天他要去往何处时,安泉含糊过去,没细说。
“云辞,小安子有点意思。”
进了屋,打落一身雪花,司慕醴先在熏笼边烤暖和了,才来到云辞身边坐下。
“你要提拔他?”
落云辞拨弄着炭火,“对,安泉聪明机灵,有人脉人缘,做事稳当踏实,假以时日,他能独当一面。
无名老了,未来终是要退出的,过些日子让安泉拜他为师,是我给他最后的尊重。”
司慕醴眼里划过了然。
他就说嘛,云辞最是记仇,无名拿鞭子抽过他,这笔账迟早要还。
谁让云辞是不讲理的人呢。
“你在想什么?”
耳边传来清冷半威胁的声音。
云辞吐气如兰,吹的他心猿意马,手不老实地环住云辞,小动作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