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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寒趁他不注意,点了他的穴道,扛起他飞奔。
等到了地方,他将人放下来,“事先说好,不准动手。”
边说,边随手解开穴道,把其中一坛酒塞进他怀里,自己坐在亭子的栏杆上,一条腿曲起,一条腿随意耷拉着,领口微敞,放荡不羁。
隋风看不惯他的坐姿,但自觉自己没有资格管别人,眼不见心为净,坐在斜对面的栏杆上,开坛喝着闷酒。
一时间,两人俱是沉默。
五月的北玥已入夏季,晚风最是舒适宜人,吹晚风喝小酒,自是惬意。
酒快要见底的时候,江水寒忽然问:“隋风,南韶已灭,短期内北玥不会再有战事,你家将军也快要升官了,你有什么打算?”
隋风捧着酒坛,几乎没有思考,说道:“将军在哪,我就在哪。”
“你打算给司慕醴当一辈子的副将?”
“将军说,这次他会请旨,给我一个将军的头衔。”
缓了会儿,隋风补充,“只要能在将军帐下,我无所谓。”
江水寒更气了,但他知道隋风就是这副性子,忠于北玥,也忠于一个人。
他不喜欢他过于忠实的性子,却又因隋风的执着坚定而感动。
换成他,北玥如何,天下如何,与他何干?他才不要多管闲事。
当然,前提是落云辞没发话。
所以啊,他也是奴才命。
和隋风是天生一对呢。
他傻傻地嘿笑,笑够了,不由自主想到战场上的刀光剑影。
“如果再有战事,你会上战场吗?”
他严肃问。
“上。”
隋风回答的特别快,“身为将军,护家国,保平安,是我们该做的,马革裹尸,也是我们最好的归宿。”
而不是像司家人一样,死在阴谋算计中,那是对戎马一生的将军,最大的侮辱。
“不许上!”
江水寒蹭地起身,手里的酒坛掉在地上,吓了隋风一跳。
他茫然地看他。
江水寒酒量尚佳,看着像是醉了,实则脑子清醒,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而隋风根本没察觉出他隐含的意思,脸颊烧的厉害。
他庆幸现在是晚上,东边只月牙悬挂,并不明亮,不用担心隋风看见他的狼狈,否则他连跳河的心思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