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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当奸细还有理了?”
司慕醴欠欠的声音传来。
江水寒肺快要气炸了,一拍石床,“老子不是奸细!”
顿了顿,觉得背对他骂着实不过瘾,站起来转过身指着身后吼道,“司慕醴你个王八蛋——”
声音戛然而止。
司慕醴双手环胸,站在门口戏谑冲他挑眉,“骂啊,怎么不骂了?”
若是江水寒有胡子,这会儿胡子肯定翘上天了。
没有胡子的江水寒干瞪眼,咽了口口水,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怯懦收回手指,看了看落云辞,再瞧瞧司慕醴,不明白落云辞为何来了此处,又是以什么身份来的。
所以他逃离十年,归来取酒内城一处偏僻干净的宅子内,司慕醴率先见了将军府的管家。
甫一进门,那苍老佝偻,满脸褶子,头发花白的老管家跪了下来,伏地痛哭:“苍天保佑,老奴临终前能再见一次小公子,死而无憾啊!”
熟悉的人就在眼前,司慕醴听到他的声音如梦似幻,快步走到他近前,弯腰扶起他,带老管家坐回床上。
“钟叔,我回来看您了。”
钟叔掩面哭泣,激动的不能自已。
“好,好孩子。”
“钟叔,我以为整个将军府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没想到您还在。
真是太好了。”
司慕醴半蹲着,额头抵着钟叔膝盖,喉头不断滚动,片刻,钟叔感到膝盖处一凉,长叹一声,像司慕醴小时候一样,慈爱地抚摸他的头。
“孩子,别哭,别哭……”
可“别哭”
两个字说出口,像是触发了机关,两人俱是哭出了声,积压十年的情绪在此一刻崩溃决堤,泛滥成灾。
隋风对于司家的事听说过一些,但作为旁观者,永远无法体会当事人的心情。
便是想劝解安慰,也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