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页)
而她已经永远消失了。
在以后的生命阶段,我还能不能再碰上一个这样的女人呢?对这一点,我是完完全全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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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自然地,我的生活重心放在了工作上。
我曾自我解嘲地对自己说,我对刑侦工作的持久热情,并不完全建立在崇高的正义感和天生的使命感之上,虽然那也是精神力量的一部分。
头脑的高度紧张,身体的极度劳累,可以使人忽略生活中的其他缺憾。
更何况,刑侦工作如同一种充满着冒险的解谜过程,冒险会带来刺激和快意,而破除重重阻力揭开一个谜团,则给人带来成就感。
因此,我从不抱怨工作的辛苦,这是我自己清醒的选择。
或许这种选择谈不上什么高尚,却也能达到于他人有益的结果。
我不知道,如果一个男人的生活中失去了女人和爱情,又缺少一项多少有点儿意义的工作,那么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所以我对待工作的认真态度,应该很容易理解。
提到我的工作,就不得不提起岳琳。
我调到市局刑警队以前,就听人描述过岳琳的光辉业绩。
来这里时间不长,自己也有了亲身领教。
坦白说,做刑警的有一个职业病,就是对一切事物都抱有怀疑的态度,哪怕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事情,也要在心里将此事扒开几层,去除&ldo;外衣&rdo;,再仔细研究琢磨一番。
在找到充足确凿的证据之前,我很少轻易对一件事下结论,也包括对一个人的判断。
那个傍晚和岳琳在训练厅偶尔相遇,岳琳说我有意回避她,其实她不了解,那只是我的职业习惯。
当局者迷,冷静地旁观容易使人保持清醒的判断力,虽然有时候并不知道这种判断日后是否有价值。
生活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谁能预料到未来会发生一些原本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呢?
不知道为什么,从认识岳琳开始,我就隐隐预感到会有特别的事情发生在我们之间。
我没想到,事情是以那样一种形式开始的。
就在那次和她有过简单交谈之后几天,我在办公室里接到一个电话,听声音,是一个年轻女孩子打来的。
她不太有信心地询问这是否刑警队,我给了她肯定的回答,接着便询问她要找谁。
&ldo;谁管杀人的案子?&rdo;她在电话那头反问道。
我略顿了顿,迅速对她打这个电话的诚意做出判断。
我听出她是在马路边打的电话,因为不断有机动车从附近驶过,车速在五十公里左右,车流量很大,一辆接着一辆,交通很流畅。
在这种背景下,她还压低着声音,语气里隐隐流露着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