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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读了信息马上去看出租车司机。
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司机,和北京成千上万的出租车司机毫无区别,永远默默地发着无名火。
如此迅速,对位,准确的回应只可能来自于他。
而绝对不可能是他。
冯焕读了那条信息便往车窗外看。
彩彩也看看侧面的窗外,又扭头去看后窗。
长安街上,下班高峰接着晚宴高峰,从一边街沿到另一边街沿,满满的都是将动不动的车。
前后左右,任何车窗里都可能坐着这个偷袭者。
可他离得再近,也不可能听见她刚才的话,怎么就插起嘴来了?
又是一条信息,直接回答了彩彩和冯焕的疑问。
它说:“往哪儿找?找不着的。
因为报应无处不在。
别以为你缺德丧良只有天知地知。”
“不用理他。”
彩彩说。
她把两个手机都关了。
出租车的斜后方,一声喇叭长啸。
冯焕一个激灵。
她再次按了按他的手。
另一侧也响起喇叭。
两侧的喇叭一唱一和,叫得十分难听。
彩彩把窗子打开,想看看恐怖分子到底在哪辆车里。
冯焕大声叫道:“关窗!”
彩彩已经找到了正在怪叫的那辆灰色“奥迪”
。
冯焕大喊一声:“彩彩,叫你他妈的关窗!”
司机不高兴了,嘟哝着说有什么病啊,嚷得他差点儿把油门当刹车踩。
彩彩顾不上跟冯焕计较,也不理司机。
她在想,也许所有短信息都是自言自语,它插进他们车内的谈话只是巧合。
写手可能是把它们事先写好的,现写谁能写那么快?……
快到西单的时候,冯焕让出租车司机把车往金融区一家酒店开。
那家酒店的大堂在二楼,一楼只有个不起眼的小门廊,其实是个电梯间。
门廊里放着长短沙发、仿冒雕塑、绢绸花卉。
冯焕在长沙发上坐下来,让彩彩呼叫自己的司机。
在等车来接的时候,他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尽一个瘫痪者最大的力气往大理石地面上一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