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第2页)
第一个不正常,一号线复出后电报流量锐减,还没有以前三分之一的流量。
第二个异常,这条线原来掌管电台的萨根已经出问题,身份暴露,而且人都已经走了。
掌管电台的人一般是小组老大,老大出了问题,敌人对这个小组可能会另眼相看,不信任。
对一个不信任的小组,上面还会不会给他们一部全新的密码?我认为不会。
可是抛弃它吧可能又会觉得可惜,这种情况下,我觉得上面很有可能给一部老密码的b本,吊着它。
你看呢?”
陈家鹄说:“你有点一厢情愿。
因为萨根身份暴露就把整个小组看成二等公民,太牵强。
萨根身份虽然暴露,可由于他有外交官的特殊身份,我们既不能抓他也不能审他,实际上对这个小组没有根本性的伤害、凭什么怀疑整个小组?何况萨根现在已经走了,连后顾之忧都没了。
我倒在想,一号线复出后电报流量减少,可能跟三号线的冒出来有关。
你以前也说过,一号线复出后,三号线的电报流量也变小了。
所以,我想两条线可能在一个小组内,之所以设两条线,是想迷惑我们。”
海塞斯说:“我也这样想过。”
陆家鹄说:“所以,你不妨把一号线的电报也拿来给我看看。”
当天,海塞斯把一号线复出后的总共三十七份电报和相关侦听日志都抄录一份,变给了陈家鹄。
后者连夜看,最后对其中一份电报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总觉得这份电报有点怪,感觉像一堆人当中,其他人都着西装革履,穿得十分周正,独独一个人穿得怪诞,好像没穿外套,显得很不协调。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他一时也想不清楚。
反复研究侦听日志,他也注意到这部电台的下线有两个报务员:一个手法娴熟,是老手(姜姐),一个生疏,是新手(黑明威),而且后来老手不见,全由新手在作业。
但这并没有给他什么启发,从某种意义上说,一个新人刚上机作业有师父带一段时间,这是很正常的,就像他现在带老李一样,带一段时间后新人自然要独立工作。
思而未果,他带着疑问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海塞斯照例来跟他交流,指望又把他引入迷症中去。
陈家鹄正在继续思考昨天夜里没有想通的问题,便把这份电报找出来给海塞斯看,并将自己的疑问抛出来,向他讨教。
海塞斯说:“你说的这个情况我也注意到了,但我想这不外乎两个原因,一是发报的人因为独立工作不久,手生,加上当时可能精力不集中,发报的错码率很高。
另一种情况是我们的侦听员在抄收时由于信号不好,或者精力不集中,或者水平的问题,抄收的错码率太高。
错码率太高,给我们感觉就有点怪,四不像了。”
海塞斯说:“你乜许会说,现在还没有破译电文,怎么可能感觉得出来错码的多和少?其实这道理很简单,打个比方,我现在不懂越南语,但我反复研看,我对越南语的字形已经有基本的熟悉度,如果在一堆越南语中突然冒出一些四不像的怪字符出来,比如冒出韩文,我虽然意思不明,但照样可以感觉出怪诞来的。
所以,我认为你提出的这个问题,是这两个原因造成的,错码太多。”
海塞斯说:“我认为,要破译一号线,我们只能从一个角度进入,就是这些电报中会出现一些固定的词,比如萨根的名字,他走了,回国了,下面应该会向上面报告;还有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