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页)
这是她唯一想的到的地方,她曾在这儿跟陈家鹄通过电话,老孙也曾告诉过她陈家鹊偶尔会到这儿来喝茶。
偶尔?多大概率?
管它多大,再小我也等!
除了这地方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击等,就在这儿死等!
等到死也要等!
惠子心里盘着一个强大的愿望,一定要见到陈家鹄,她要当面问他,盯着他的眼睛问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
于是,白天等。
于是,夜里守。
什么时候这儿开门了,你一定会看到她已经在这儿等了。
白天,她主要守在门口瞅着,天黑了就去茶楼或者餐厅转,直到这儿打烊、关门,她总是最后一个离开。
这样等是等不到的,别说现在,以前都等不到。
而现在,他已经昏迷在病床上,生死未卜,命悬一线。
惠子,你可能真的今生今世都见不到他了。
但她这样等,倒是一定会等到老孙或陆所长:他们总是会来这儿的。
这天晚上,她在楼梯口碰到了老孙。
“你怎么来这儿?”
老孙见到她很是吃惊。
“我来找家鹄……”
惠子像一个病人,虚弱地呻吟道。
“他不在这儿上班。”
“可你说他有可能来这里……”
惠子死死望着他,神情凄哀地乞求道,“孙大哥,求求你告诉我,家鹄在哪里?我要见家鹄……我一定要见他……一定要的啊孙大哥……”
老孙发觉她神情不对,把她带进茶楼,给她叫来一杯茶,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她到发生了什么事。
惠子便把家里逼她跟家鹄离婚的来龙去脉哭着诉说一遍,再次更加迫切恳求老孙要帮忙替她安排见一下家鹄。
“孙大哥,这肯定是假的!
家鹄那么爱我,怎么可能会跟我离婚?我求求你孙大哥,让我见一见家鹄吧,求求你了孙大哥,让我见一见家鹄,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好可怜啊孙大哥,求求你啦……”
求到这种程度,好话说尽,尊严不要——就差下跪磕头,让老孙那副杀人不眨眼的铁石心肠都生出了酸楚味。
老孙一直在惠子面前装好人,他想好人只有扮到底,便皱着眉头沉思起来,为了找到合理的说法。
嘿,说法想好了,他装着一副很诚恳的样子,对她说:“惠子,你是个好人,我不想骗你。
其实,陈先生他现在根本就不在重庆。”
并解释说,由于最近敌人派了好多特务到重庆来搞阴谋暗杀活动,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已于上周把专家全都安排到外头去工作了,她要见他是不现实的,起码目前肯定不行。
老孙对自己临时找到的说法颇为满意,从陈家鹄的现状看,他这么说也不全都是假话。
这是陈家鹄昏迷后的第三天,他没有在两天内醒过来,医生基本上已经把他判了死刑,所以惠子要见他确实已成无望。
至少,那个会对她说情话、跟她做爱、嬉戏打闹、情意绵绵、会神机妙算的陈家鹄是不可能见到了。
惠子眼泪汪汪地问了老孙一大堆问题:他现在哪里?什么时候可能回来?她能不能赶去看他?可不可给他打电话?诸如此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