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2页)
说着走到他面前,像个慈祥的父亲,又像个和善的长者,颇有风度地将他细细端详一番,回头对陆所长和海塞斯笑道:“嗯,瘦了,瘦了,工作太辛苦了吧。
有的人也辛苦,淡出不了成果,你是个幸运的人,剑一出鞘就威震四方,了不得啊,了不得啊。
不瞒你说,你跟别人不一样,本事都刻在脸上,我从看第一眼起就知道,你会有今天的!”
陈家鹄不好意思地笑笑,说:“看来,我父母一点也没有在我脸上加密。”
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海塞斯见杜先生如此夸赞他的徒弟,甚是高兴,加上酒劲尚存,不乏招摇地当着杜先生夸耀起陈家鹄来:“破译密码的人我见得多了,但让我佩服的人只有一个,是谁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说得陈家鹄更不好意思,谦虚地表示,他不过是海塞斯的学生而已。
海塞斯听了大喜过望,脸说不敢当,然后摸出一枚青天白日的大勋章,递给陈家鹄,说:“这是杜先生刚刚在饭桌上授予我的。
我想我不过是代领而已,现物归原主。
我再次申明,特一号线的密码能这么快告破,功劳只属于一个人,是你,不是我。
你收下,别客气,我相信我的能力,下一次就是我的啦,运气不会只属于你一个人的。”
陈家鹄哪里肯收,两人当着大家的面推来拒去。
杜先生看了,呵呵笑着,一边道:“看你们,争什么。
每人都一份。”
秘术会意。
随即从随身携带的提包里摸出一枚勋章,双手呈奉。
杜先生接过勋章。
走上前对陈家鹄说道:“你这个脑瓜子灵光的很,可能早已经猜到我包里还有一枚吧。
对了,这才是你的。”
说着亲着给陈家鹄戴上。
众人都兴奋,都鼓掌。
海塞斯显然没想到杜先生会有如此安排,再说酒劲上来了,举止不免有些不得体。
他激动地冲上前去,紧握住杜先生的手,连声夸赞他,夸得杜先生啊呦啊呦地叫。
因为他一边嘴上说着,一边手上还在使力,手越握越紧,把人家都捏痛了。
哈哈,醉了,醉了。
哈哈,高兴,高兴。
说过,笑过,闹过,杜先生率先找位置坐下。
大家知道杜先生有话要说,纷纷拖过椅子,围着他坐下来,洗耳恭听。
杜先生环视一下大家,以他惯有的高屋建瓦的首长气度,首先阐明了第一层意思:战争的形势不容乐观,前线战士虽然勇气可嘉,但终归是技不如人——武器太落后了,再加上高层鱼龙混杂,主和的声音一直无耻地叫嚣着,也极大地损伤了军队的士气,影响了战斗力。
现在所有政府机构都迁到重庆,等于是向前线将士宣告,武汉失守了,中国半壁江山已落入敌人手中。
说得大家都神色黯然,一片凛肃之气。
接着,杜先生又说了第二层意思:既然重庆做了陪都,这里的防务,这里的安全,这里的秩序,就变得非常重要。
但事实上,这里的安全令人担忧,地上有汉jian、特务,天上经常有鬼子的飞机。
数据最能说明问题:近半年来。
鬼子先后有十三个批次、总共三十七架飞机越过天堑,出现在重庆上空。
当然,多半是来侦察的,真正实施轰炸只有三次。
“第三次,你们都知道,是萨根的‘杰作’,换言之,就是专门针对我黑室的。
那么第一次是针对谁的?委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