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2页)
那时礼城的自己是瞎了罢。
郝伏暗暗唾弃了自己一把。
瞧着眼前卫欢方才被小猕猴吓得沁出眸的几滴泪珠子,心里饶是不太舒服。
“这是刁刁,它很聪明,自是不会伤到你的。”
郝伏指了指肩上的小猕猴,硬邦邦地解释了两句。
果然就不是宫中所养,大荒部落的人怎么随意还能把猴儿带进来,卫欢气鼓鼓便伸出小手,臭小偷,“纱巾还我。”
卫欢小嘴还嘀咕着什么,郝伏望着有趣,“怎么?骂我呢?”
“小骗子,我倒是还没与你算算,礼城那个时候结下的梁子。”
郝伏高大,提着的柔灯也未将他的粗砺深邃淡化几分。
此刻虽是面上带笑,却也依旧慑人。
还想着取回面纱的卫欢吞咽了下唾沫,这下她可想起了她只身一人,打不过还跑不过的。
只能心虚地憨憨道,“这面纱,你要了也没用嘛,跟个姑娘家家争得”
卫欢说得声音越来越弱了下去,因她见着郝伏那厮,发出阵阵低笑。
不止不准备还她面纱,还拿出了一张小像。
卫欢袖袍遮掩下的右手,暗自抚上左手腕,心下安定了些许。
郝伏三两下将小像舒展而开,便示意她看过去。
清风阵阵,却吹得卫欢阵阵头晕。
小像上的人书生素袍,极为白净清秀。
站在河旁诗般高洁,士般风雅。
卫欢小脑袋轰得一声。
她前往凉西的包袱里,本就放着两卷画像。
一卷大方给了唐堂看,一卷却是她一直藏着掖着。
那时越琅受伤,她慌了神。
唐堂后来折返回去取包袱时,她也未察觉有人动过她包袱。
谁知,这厮竟偷看过这画。
这可跳进黄河说不清了,要是大师哥哥见着,可得如何想她。
卫欢咬牙切齿的小表情显然把郝伏逗乐了,“这画像竟真是你的。
如若我没记错,这书生我当日也见过。”
“对他有意?不怕你越琅哥哥难过?”
郝伏混迹草原多时言语也无顾忌。
待话一出口,却想起卫欢千金明珠,脸皮子可能薄。
心下又觉着烦得紧,怎这儿的女子不像草原女子那般能摔能扛。
须臾的沉默后,见着卫欢小脑袋垂头丧气地耷拉了下去,小嘴撇撇。
郝伏心惊,“我可没欺负你,你、你可莫哭。”
郝伏这可体会到什么叫手足无措,还打骂不得,只能放低声音哄着,“我又不将画像给谁看。
这不是当日气不过,回去客栈却只寻着你包袱。
翻看了这画,脑子太好使又忘不掉,就顺手临摹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