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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婉凑近他,闻到浅淡的酒香,真奇怪,温寂言哪怕喝了酒都那么干净好闻,全然不似宫宴之上那些醉酒的文官武将那般酒臭。
人与人果真是不同的。
黎婉手里拿着酒盅,眨了眨眼道:“我要你做一件事,做到了我就把酒还给你,可好?”
“一言为定。”
他迟缓应承道。
“跟我圆房。”
温寂言这时候反应竟然又快了起来,果断道:“不可。”
黎婉气绝:“凭什么?”
“这位姑娘,莫要开这种玩笑。”
他一本正经拉开距离,“在下已有家室。”
忽然间卧房内鸦雀无声。
数不清这是今夜第几回无语,黎婉只觉得这喝醉酒不认人的毛病好生离谱,不是刚纠正过来吗?怎么又忘了!
还家室,家室要气晕了!
纵然再有耐心,黎婉也决定不忍了。
她直接将身子倾向他,一片温热紧紧相贴,娇软之躯半倚靠在太傅大人身前,如同宫宴那夜,缩了缩肩膀尽力依偎。
嘴上却道:“我若偏要呢?”
“温寂言,少惦记你家里那位,先与我成就好事如何?”
她嗓音软软的,分明是强迫之词,从她嘴里说出来却像是祈求撒娇似的。
都这么主动了,这男人总不能丝毫不怜香惜玉吧?她就这样仰着头盯住他不放。
温寂言没有动弹,黎婉一时心急想站起来,却一个趔趄险些一脑袋栽进男人胸前,好在温寂言眼疾手快,手臂稳稳扶住她。
酒香盈鼻,芬芳浓郁。
细腰被男人攥住,她再度试探道:“摸起来舒服吗,与你夫人相较如何,不如……把我也娶进门?”
几分羞几分怯,拿捏得恰到好处。
烛火照耀下,少女抬起白嫩的脸颊,面部笼罩暖光,睫毛纤细浓密似扇子,晶莹透亮的眸子映照一袭黑衣的男人。
是一种柔和脆弱的美。
良久,温寂言叹了口气:“不能娶你。”
黎婉不服气问:“为何,我哪里差了?”
“她会哭的。”
温寂言淡淡道。
心脏倏地跳跃,黎婉一时失语。
这个“她”
指的是谁,再清楚不过。
这人可真懂如何往人心里戳,黎婉忽然有些脸热,几乎要打退堂鼓。
“她对你……很重要吗?”
“哭了又如何?”
“我喜欢看她哭,很可爱。”
男人顿了顿,“可她不该因受委屈而哭泣。”
言辞认真恳切,温柔得不像话。
黎婉眼睛睁得大大的,小声嘟囔:“不受委屈就不会哭了啊。”
再也编不下去,她伸手捧住温寂言的脸,大胆一字一句道:“子鹤,我就是黎婉,不许再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