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1页)
母亲,可以见到母亲了。
今天,将作为一个女儿与母亲谈话,衣通绘抱着这种极为普通的愿望,抬头一看,病房门上挂着&ldo;谢绝探视&rdo;的牌子。
伤势仍然很重吗?衣通绘不安地与石田交换了一下眼色。
不久,他们见到一位从病房里出来的护士,石田询问了病情。
衣通绘自称是遇难者的女儿,把医生找来,要求详细介绍一下病情。
医生开口说了声&ldo;太惨了&rdo;,接着详细介绍了房枝的病情。
爆炸的冲击波使家具高高地飞了起来,因而,砸伤了房枝的头部,致使头盖骨骨折,可能永远不能恢复神志了。
而且,烧伤十分严重,生命危在旦夕。
&ldo;兼见为什么只受了一点轻伤呢?&rdo;
石田十分懊悔,而衣通绘连懊悔的气力都没有了。
两人百般恳求,医生才允许他们进入病房。
病房里,除了身穿白色工作眼的医务人员之外,还有一位身材魁梧的绅士,他神色忧郁地坐在椅子上。
他似乎是房枝的资助者‐‐那位众议院议员。
衣通绘默默地向他点了点头,便来到母亲的身边。
母亲的脸全部用绷带包着,衣通绘有气无力地坐在了椅子上。
好容易找到的母亲,昨天还好好的,可如今,不用说谈话,连面容都看不到了。
长年来,朝思暮想的母亲就在眼前,但是,她已被白色的绷带包住了,不,在绷带下面,已经不存在母亲那原来的面容了。
衣通绘后悔极了,那天在美容厅中,要是边整理头发边和母亲说上几句心里话该多好啊!
更遗憾的也许是母亲。
她未向任何人说明纯也父亲之死及其他杀人事件的真相,而想以自己的力量惩罚兼见,然而,愿望未能实现,自己却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
难道世上能有这样不公道的事吗?衣通绘放声痛哭起来。
&ldo;衣通绘不要在这里哭,到外面去吧!&rdo;
石田扶着衣通绘,温和地说。
再看一次,仅仅一次,衣通绘无限惋惜地看着用绷带包着的母亲的脸。
&ldo;等等,她好像在说什么。
&rdo;
衣通绘发现,绷带下面的嘴唇正在微微地嚅动着。
&ldo;一直在这样动的。
&rdo;
坐在母亲床榻前的绅士长叹一声,说道。
&ldo;在昏迷中,房枝仍在吟咏般若经或是别的经文。
她不正是这样的人吗?衣通绘,好啦,咱们该出去了。
&rdo;
在石田的催促下,衣通绘走出了病房。
&ldo;都升天了,纯也和房枝等可以揭露兼见罪行的人一个也没有了。
&rdo;
石田不知该对衣通绘说什么才好,只好自言自语地这样说。
&ldo;我实在忍受不住了!&rdo;
衣通绘喊叫着,扑到石田胸前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