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1页)
&ldo;那么,是谁呢?难道是我的父亲?&rdo;
&ldo;至少,纯也先生是清白的。
他不在现场的结论是无懈可击的,而且,他为了扶养你,连自己的学业都荒废了。
如果他是真正的犯人,房枝被抓到警察局去,他决不可能这样坦然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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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么,是什么人呢?&rdo;
说道这里,衣通绘感到自己的问题又被岔开了。
不知为什么,石田似乎有意回避她的提问。
但是,对于衣通绘来说,这是最关心的事情。
&ldo;好吧,今天就到这里。
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最好是别考虑这件事了。
我虽这么说,如今你的心情似乎已难以恢复平静。
今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要像我们刚刚谈过的那样,不要一蹶不振而产生一些邪念。
&ldo;我现在感到非常不安,因此才特意把你找来,我想你不会打心眼儿里恨我吧!今后,即使再告诉你更多的事情,你也不会越来越恨我吧!我想,你即使恨我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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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会恨你的。
&rdo;衣通绘匆匆答道。
平素,对什么事都毫不在意而且感觉迟钝的石田,今天说起话来却这样顾虑重重,似乎有什么非同小可的事情。
父亲的事,还有衣通绘的出生秘密都没什么不得了的。
石田究竟要把那性质十分严重的事情利用在哪一方面呢?
即便是任凭逗留而又十分宽敞的牛排店,如果从早一直坐到晚,也会自惭形秽的。
两人的谈话在非常沉闷的气氛中停顿下来,石田站起身来说道:
&ldo;以后再联系吧!&rdo;
&ldo;我再也受不了这种有头无尾的谈话的折磨了。
石田,我求求你了,下次请一定把你知道的全部情况和你的所有计划都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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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田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衣通绘被傍晚乘车高峰时期的人群拥上了列车,行车中,她从车窗向外远眺黑暗的河面时,重新感到了一种担心掉到河里去的不安。
将来,自己真的会平安无事吗?母亲的事,父亲的事,还有石田的事,都那样含混不清,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是,难道由于石田和父亲关怀自己,才长期让自己蒙在鼓里吗?
两个人都对衣通绘遮遮掩掩的,实在让人心烦,这使她更加忐忑不安。
知道了是可怕的,但是,不知道而受着不安心理的折磨更为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