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第2页）

&ldo;是什么呢?&rdo;贝提克问。

机器人温柔的声音吓得我差点跳起来;我已经忘记了他还在木筏上，跟我们一起。

伊妮娅闭上眼，继续吟诵，她的声音轻柔悦耳，和那些毁了诗歌的摇头晃脑的歌腔完全两样。

但是这里

还有更多的纠缠，还有更甚于

自我毁灭沉醉迷惑，并逐渐

走向极端的激情：这一切的王冠

正是用爱和友谊精制而成，

它已高高地戴上了人类的头顶。

我抬头望着巨月上的沙尘暴和火山爆发的闪光。

橙棕相间的地表上，飘着深褐色的云朵。

&ldo;这些就是更高的阶段?&rdo;我问道，有些失望，&ldo;首先是大自然，然后是爱和友谊?&rdo;

&ldo;不完全是。

&rdo;女孩说，&ldo;父亲认为，相比我们对大自然的回应，人类之间真正的友谊是更高的阶段，但我们可以达到的最高阶段是爱。

&rdo;

我点点头。

&ldo;就像教会宣扬的，&rdo;我说，&ldo;热爱基督……热爱人类同胞。

&rdo;

&ldo;不，不，&rdo;伊妮娅说着，喝光了茶，&ldo;爸爸说的是交合之爱。

性爱。

&rdo;她又闭上双眼……

我深深地尝味过她的甜美的灵魂，

其他的深尝都是浅尝：一度

神圣的香泽全成了沉淀的泥土，

只想施肥于我的尘世的根株，

要我的枝柯把一个金苹果高举，

举向灿烂的天空。

听到这些，我不知该说什么。

杯中还剩一点点咖啡，我把它们抖掉，清清嗓子，然后审视着硕大的月亮和依然清晰可辨的银河，过了一会儿，我说道：&ldo;那么，你觉得他当时在上什么吗?&rdo;一说完，我就想踢自己一脚。

我可是在跟一个孩子说话。

她可以将古诗倒背如流，或者就事论事地说，熟练地背出一首古老的情色诗歌，但她不可能理解。

伊妮娅看着我。

月光下，她的大眼睛炯炯有神。

&ldo;和我父亲想象出的哲学观点相比，我想，赫瑞修，在天地万物之中，应该还有更多的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