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2页）

&ldo;当然。

&rdo;传来它的回答。

那声音很轻柔，但微微带着男子气概。

我以前当然也听过机器的语音声‐‐一直以来，这种东西就到处都是‐‐但它们全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智能机器。

早在两个多世纪前，教会和圣神就禁止任何真正的人工智能的存在，在看到技术内核是如何帮助驱逐者摧毁霸主后，几千个被毁世界上的数万亿人类中，大多数都全心全意地表示了赞同。

我意识到，我的身体已经就这一顾虑作出了反应：一想到我正在和真正的有感知的装置对话，我的手掌不由得变得潮湿，喉咙也绷紧了。

&ldo;你……啊……你先前的乘客是谁?&rdo;我问。

它略微停顿片刻。

&ldo;人们一般都把那位先生叫作领事，&rdo;飞船最后终于说道，&ldo;他一生中大部分时间都是霸主的外交官。

&rdo;

这回轮到我停下来思考了。

我突然想到，也许浪漫港的&ldo;死刑&rdo;已经把我的神经搅乱了，让我觉得自己生活在了外婆的一篇史诗之中。

&ldo;领事发生了什么事?&rdo;我问。

&ldo;他死了。

&rdo;飞船回答。

语气中微微带着遗憾。

&ldo;怎么死的?&rdo;我问。

在老诗人《诗篇》的结尾，世界网陨落之后，霸主领事乘着一艘飞船飞回环网。

是这艘飞船吗?&ldo;在哪儿死的?&rdo;我又补充了一句。

根据《诗篇》记载，霸主领事乘坐着飞离海伯利安的那艘飞船，被注入了第二个约翰?济慈赛伯人的人格。

&ldo;我不记得领事是在哪儿死的，&rdo;飞船回答，&ldo;我只记得他死了，然后我回到了这里。

我猜，那个时候有谁在我的指令库中编入了指令。

&rdo;

&ldo;你有名字吗?&rdo;我问，微微有点好奇，我是不是在和约翰?济慈的人工智能人格说话呢。

&ldo;没有，&rdo;飞船说，&ldo;仅仅是飞船。

&rdo;这回是再一次的停顿，而非简单的沉默，&ldo;尽管我似乎的确记得曾有过一个名字。

&rdo;

&ldo;是约翰吗?&rdo;我问，&ldo;或者叫乔尼?&rdo;

&ldo;也许吧，&rdo;飞船说，&ldo;所有细节都很模糊。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