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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月桐欣喜若狂:“好,我先去准备下贺总。”
她一走贺忍奚也没多待,朝说笑的两人走了过去,一手勾住黎怀深的肩膀:“怀深,今天累不累?”
黎怀深不明其意,不过肌肉的确有些酸痛,也没藏着掖着:“累啊,骑了这么久的马。”
“我给您找了个按摩师,力道很不错,晚上会去你房间。”
“你当真这么贴心?”
贺忍奚轻笑:“当然,你不喜欢我就不安排了。”
“别别别,送上门的按摩干嘛不要。”
贺忍奚姿态放松,嘴角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意:“记得戴上眼罩,这样效果更好,好好放松。”
舒沅就酒量不好,几杯下肚人已经有些迷离了,结束后回了房间,洗完澡出来手机响了,她看了眼备注,是姜之渺。
都要11点,怎么这时候打电话,她接通了:“喂,姜老师。”
“阿沅,你睡了吗?”
“没有。”
姜之渺的声音温和低沉:“我突然想起来有只耳环好像丢在玻璃花房了,你帮我去找找看吧,那是我爷爷送我的礼物,要是丢了我怕老人伤心。”
舒沅直接答应了,换好衣服出了门。
玻璃花房就在花园里,不过庄园太大,舒沅走了好一会,夜露深重,她眼睫毛上都染上水雾,轻眨时如一尾被露珠打湿双翼的蝴蝶。
玻璃花房里关着灯,但并不黑暗,能看到幽幽的烛火,大约是有园丁还在工作。
她推门进去,与花香扑个满怀,烛火昏暗暗淡,衬着映下来的月光却格外温馨浪漫。
花房很大,白色欧式的装修风格,两旁种满了各色鲜花,大朵的绣球开的正好,舒沅走了进去。
花房里沙发床上铺着蚕丝小毯,在烛火下波光粼粼。
但没看到修建的工人,只能看到花架上燃着的烛火舒沅觉得奇怪,扭头看向侧面,视线和举着酒杯的贺忍奚撞个正着。
他坐在吊床上,金属质地的蜡烛台散着幽火,将他清俊面庞的凌厉感削去不少,整个人冷淡却惬意,手里晃着高脚杯,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含着几分笑意。
身边的藤本月季顺着栅栏几乎开满整个花房,藤萝相依,在夜色里开的妖冶热烈。
他就坐在花里,竟毫不逊色,反而艳压一筹。
舒沅莫名的心跳加快,视线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不过还是记得正事。
“我我来找东西。”
贺忍奚点头,将高脚杯放到一旁,声音散漫:“你随意。”
他似乎并没有要和舒沅为难的意思。
舒沅在沙发床上翻了翻结果没找到,又看向贺忍奚的位置,硬着头皮走过去,果然在桌子上看到了,就在贺忍奚手腕旁边。
她松口气上前去拿,结果贺忍奚一把将耳环收在掌心,好像故意和她作对一般。
舒沅皱眉,烛火下如玉的面庞带了几分绯红,水光潋滟:“小叔叔,你把它还给我。”
贺忍奚没说话,反而又倒了杯酒,示意她坐在一旁:“你不是点名要喝,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