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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楚觉得什么都没变。
唯一变了的只有她。
梁大海回房间补眠,梁晴和梁晓拿着习题册在房间里做。
陈楚洗完碗,坐在客厅沙发上。
眼观鼻,鼻观心,一双手绞成麻花,既无聊又坐立不安。
过了半个小时,陈凤从自己房间里提了一大个尼龙袋出来。
拉开一看,是一堆白得像雪花片似的珠花。
陈凤从茶几底下把针线托盘拿出来,“我嫁人的时候你才刚出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家里头的事我再也没管过。
妈说你小时候也帮忙干过这个,你还记得么?”
“记得。”
陈楚熟练地穿针引线,照着陈凤给的花样,将细小的塑料珠粒缝进布料里。
陈凤瞥了眼,看陈楚缝得像模像样,“收口紧点,上回那批被退了一半的货。”
陈楚问,“你手艺哪有这么差?老板要求太高了吧。”
“我分了一半给楼下那个寡妇,她全给我缝反了,跟饺子馅包在饺子皮外头似的。”
陈楚笑了出声。
陈凤拿手指头来回轻挠鬓角,压低声音问,“是欠了钱才跑回来的吗?”
陈楚愣怔几秒,“啊?没有。”
“真没有?”
“嗯。”
“那个跟你一块离家出走的同学呢?”
“早几年前就没联系了。”
“她也不是啥好东西。”
陈凤点了点头,又问,“在外头……没被男人欺负吧?”
陈楚眼神闪烁,“什么叫欺负?”
她有交过男朋友,但进那个血汗工厂前就分了。
要是没分手,指不定当时能有人及早出手救她。
陈凤睁大眼睛,狠狠瞪着陈楚平坦的小腹,“有没有跟人睡过!”
陈楚没回答,紧紧地抿住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