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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大哥说的对,那还不赶紧给你媳妇揉揉腿?”
车夫大哥的打趣再度从车门外传来,带着笑腔:“男人讨好媳妇不丢人,这过日子嘛,只有媳妇过得顺心舒坦了,一个家才会越过越好!”
“大哥说的对!”
许景瑭也跟起哄一样,中气十足回应车夫,罢,扭过头来冲时佼无声一笑。
这个人有副好看的皮囊,如此笑起来亦是格外明媚,像今日午后的天光,像天光普照下爽秋,没有夏季的喧气,没有深秋的肃杀,不迟不早,刚刚好叫人心生欢喜。
时佼别过脸去,悄无声息按下心底那个尚不为许景瑭知的事情,健谈的车夫还在兴致勃勃说些什么,时佼暗暗活动着双脚借以缓轻腿麻,身子靠住车壁,歪头打起盹。
两人在开州南城门的内门处下车,驴车去城东的庆化坊花去些时间,到庆化坊时,天上的日头已偏到西南靠西处。
许景瑭付了钱,甫跳下马车,虚掩的朱门后跑出来位年轻仆丁。
“是二公子回来啦,财叔,就是二公子回来啦!
二公……”
年轻仆丁兴冲冲跑下台阶,只是他才跳下最后两级台阶,口中的“二公子”
就和双脚一起僵住。
仆丁看见,下了车的二公子,转身从车里扶下来一位姑娘。
“二……呃……”
闻声而出的老仆财叔同样动作话语齐齐一顿。
“这是时佼,”
许景瑭大大方方向二人介绍道:“我阿娘挚友的女儿,来开州谋生,这几日会先住在家里,”
“时佼,”
她反过来介绍对面二人,语气轻快:“这是忠康,家里人平时进进出出,那都得听他安排的,那位是管家财叔,你需要什么,只管向财叔要,只要这开州城里有的,就没有咱们财叔弄不到的,前提是不违律悖法哦。”
忠康是许家看门护院的家丁,财叔是管家,许景瑭诙谐的介绍,让在场几人展露笑颜。
来时有些紧张的时佼,也跟着稍微放松一点,冲那二位叉手问了个礼,道:“小女子时门时佼,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