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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能说完。
因为舒桥已?经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过来:“商时舟,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早就已?经分手了。”
哪里还有什么“我们之间”
。
这句话将他?钉在了原地?。
病势汹涌,舒桥很快开始发冷,咳嗽,她强撑精神,到底在半小?时之内写完论文,点?击了发送。
有人按响门铃。
商时舟起身开门,低声沟通几句,快步折回,抖开一张毛毯,在舒桥莫名其妙的眼神里将她裹了个严实,这才用德语对?玄关处说:“过来吧。”
是提着药箱的私人医生。
窗外的雨还没停,稍微上了年纪的私人医生有些气喘,表情却没有任何一丝在这样的深夜被捞来此处的不耐烦。
他?认真为舒桥做了检查,不太确定舒桥会不会讲德语,于是用带了浓郁日耳曼口音的英文开口:“这位女士,只是普通风寒而已?,不用太担心。
卧床休息两三天,按时吃药,观察体温,如果再降不下来的话,可能需要?输液治疗。”
舒桥点?头?,道谢,吃了药,再目送私人医生离开后?,起身。
商时舟从玄关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肩上却还披着他?的衬衣。
“干洗之后?我会寄回来的。
地?址我记住了。”
舒桥向门外的方向走去?。
商时舟没有拦她。
只是在舒桥拉着行李箱走进电梯的时候,一只手卡住了电梯的门。
臂弯里搭着一件驼色风衣的商时舟走了进来,他?站在舒桥身后?,将风衣搭在她肩膀,在她拒绝之前开口:“一起寄回来。”
舒桥不是故意?不多穿,只是衣服都在行李箱里,开箱实在麻烦。
此刻紫罗兰叶的香气与暖意?一起侵袭,她拒绝的话被商时舟堵死,所以沉默。
这样的沉默一直到舒桥扯着行李箱,低头?看手机上的地?图,试图寻找出一家距离最近且还有空房的宾馆时。
商时舟还没走。
舒桥莫名其妙抬头?看他?一眼:“你怎么还不走?”
商时舟说:“我有三个答案,你想听哪一个。”
舒桥:“……”
舒桥:“一个都不想听。”
商时舟耸耸肩,并不显得失落,只是在舒桥选定地?方抬步的时候,继续跟上。
舒桥在前台递出护照,声音已?经哑到对?方难以听清,她转身用力咳了几声,准备重新说信息的时候,低沉悦耳的男声为她做了补充。
她抬眼瞪他?,却听前台小?哥礼貌带笑问道:“二位是住一间吗?”
舒桥才要?拒绝,商时舟已?经递出了自己的身份卡:“不,再开一间。”
于是舒桥的话又?被堵了回去?。
烧还没退,她脸色奇差,抿着嘴,一个字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