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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就莫介意那么多,你不是喜欢?全都是给你的。”
一男一女的声音响起,秋玉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儿。
一个是君上,那,另一个呢?秋玉大胆地探头去看,他们似乎在交换什么东西,两双手亲密地交叠在一起,相互推拒着,暧昧地拉扯着。
秋玉屏息凝神,不由得睁大了眼。
他记得那小秃驴也是从大凰国来的,听说他在佛法上颇有造诣,长得也俊,深得僧众喜爱,就连世尊也对他刮目相看!
哼,还以为是什么正人君子,没想到竟这样佛心不稳,勾引他的君上!
秋玉含恨的的指甲深深地陷进琵琶的弦里,伤口重新开裂出血,血迹顺着琵琶蜿蜒而下,滴落于地面。
可是他并不死心,他一连跟了君上半个月,君上至少与那小秃驴见了五回!
每回都笑得那样开心!
他愈发地急切,想要在君上面前表现自己,每日坐在角落里不吃不喝地练琴,琴弦都弹断了数十根,指腹弹得每晚都在发痛,痛得他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他睡不着,就会去勾搭夜晚佛塔外看守的女尼,与她们翻云覆雨不知天地为何物,有时候也会有男人加入进来,秋玉十分喜欢这种被填满的感觉。
今夜是他彻夜难眠的第十六个晚上,秋玉心情苦闷地打扮好自己,溜出禅房寻欢作乐。
阎浮提的昼夜温差比较大,他没穿几件衣服,被晚风吹得瑟瑟发抖,此时正值娑罗花盛开时节,满树洁白映入眼帘,秋玉看得目不转睛,转眼间,花瓣又被风簌簌吹落,露出树后一个绰约的背影来。
那高尚翩翩的气质,正是君上。
秋玉情不自禁喊出这个名字,眼里蓄满了泪。
芙姝转过头,看见那衣着单薄的青年眼里蕴满了泪,眼眶红红,惹得人情不自禁地想怜惜。
“是你?你为何会在此处?”
她开口问道。
今夜有娑罗花开,女尼们邀她出佛塔游玩,芙姝接受了,她原本以为妙寂不肯,哪知妙寂只是让她服下散功的药物之后便走了。
芙姝却知道并不会如此简单,他或许会派人盯梢或者自己暗自观察。
眼前这个青年功利心很强,芙姝从开始就知道他想做什么,本不欲与他交谈,但她又想要试探妙寂的底线。
她得试探这个男人对她到底是何种态度,这样才更方便对症下药。
妙寂虽为孽莲所化,却修得肉身,于正常修士无异,修士又无法直接被杀死,最好的方法便是要他心甘情愿地将心脏取出来,然后设法使心脏无法再生。
而作为尸毗王的妙寂心思太过缜密,同时手段又阴狠,她每步都必须走得很谨慎。
“听说今夜桫椤神树开花,奴想着下来观赏,未想又遇见了君上。”
芙姝的面容有瞬间的僵硬,转瞬便被灿烂的笑容所代替:“真巧。”
青年走至她跟前,摊开手给她看:“君上,上回您送奴的药膏真好用,您瞧,手背上半点疤痕都没有了。”
他的手背白皙修长,确实比上回好看许多。
秋玉小心翼翼地观察芙姝的神情,见她眉眼舒展,心底不由得一暖。
他趁热打铁,大着胆子凑近她,拉起她的手放于面颊之上,微微蹭着,眼泪无声滑落。
“君上,求您怜奴!”
芙姝微微睁大了眼看着他:“你——”
“您可怜可怜奴,奴好冷!”
青年见她并无抗拒,又继续上前,轻轻用手围住芙姝,用鼻尖暧昧地蹭她的颈,他极其瘦弱,衣着又分外单薄,那温热的身躯贴上来,芙姝甚至能感觉到他胸腔里的几根肋骨在一收一缩。
他的身上很香,香得有些晕人。
芙姝皱皱眉,象征性地在他后背拍了拍:“冷便多穿衣裳,吃饱些便不冷了。”
秋玉激动地哽咽,从来无人这样关怀自己。
既是如此,他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原本轻搭在她腰间的手缓慢收拢,指尖勾着她的发丝,语气柔软缱绻:“君上,给奴个机会,让奴好好报答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