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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ldo;钱夫子?钱夫子跟我们鸿儿没有干系。&rdo;老寡妇柱杖焦急地点了点，&ldo;没干系啊顾捕快!稚儿愚钝，他随口乱讲的话，岂能取信!甚么词?您可大声点。我听不大清。哎呦，这等污言秽语，定是旁人教的!我们鸿儿向来通情达理，从来不同人这么说话。&rdo;

&ldo;鸿儿不常出门，从不去钱夫子家。&rdo;

&ldo;鸿儿是与陈丫头玩儿，因着院子挨在一起，我与陈家又无恩怨，怎地不能叫孩子们一起玩儿?&rdo;

&ldo;我不知钱夫子是什么人，也没受过什么恩惠。&rdo;

老寡妇将阿鸿拽藏在身后，对顾深越发咄咄逼人，将拐杖几乎砸去顾深身上。她伸着颈，怒目而视，说:&ldo;哪个讨打!这样污蔑我们孤儿寡母!我已说了多少回，钱夫子跟我们没有瓜葛!你问鸿儿做什么?鸿儿不知道!顾捕快，这人命案子搁了多少天了，比限将至，你就专挑我们这些老弱妇孺顶是不是?好没天理啦!我今日也不走了，我就呆在这儿，躺在府衙的阶上，让青天大老爷出来看看，看看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办案子的!&rdo;

老寡妇唾沫横飞，喷了顾深一脸。她越骂越精神，连顾深祖宗八辈都翻出来折腾，不吵得人告求决不罢休。顾深只觉得头昏脑涨，忍不住摆手叫人将老寡妇带出去。

他蹲身对着阿鸿，说:&ldo;我与你讲几句话，不必紧张，我问你你回答便是。&rdo;

阿鸿四顾张望，想找他的祖母，顾深说:&ldo;答完不仅放你走，还要给你糖吃。这里是何地，你必然知晓，我只告诉你，此处头顶有神明垂视，不能说假话。&rdo;

正坐在房梁上的净霖眼皮一跳，苍霁便从他袖中滚了出来，与石头小人攀上他肩膀。

顾深问:&ldo;夫子常带陈草雨玩儿吗?&rdo;

阿鸿攥着衣角，目光左右瞟动，点了点头。

&ldo;他常带草雨回家去吗?&rdo;

这一次阿鸿重重地点了头，说:&ldo;带她家去，给她新衣裳，给她吃食。&rdo;

&ldo;只给草雨?&rdo;

阿鸿吸气，露出恼怒的神色，揪紧衣角喊道:&ldo;只给她!还给她念诗听。&rdo;阿鸿将衣角拧得皱巴，&ldo;夫子让她坐在腿上。&rdo;

&ldo;坐腿上。&rdo;下属温声说，&ldo;他待草雨举止亲昵?&rdo;

&ldo;他亲她的脸。&rdo;阿鸿越讲越亢奋，&ldo;脱她的衣裳。我见着，见着他摸她&rdo;

周围众人一并吸气，唯独顾深紧盯着阿鸿的眼睛。

众人的神色给了阿鸿鼓舞，他逐渐松开攥着衣角的手，手舞足蹈地说:&ldo;夫子还藏了她的衣裳，藏了许多!&rdo;

&ldo;陈家人没察觉吗?&rdo;下属愕然地问。

&ldo;陈二叔。&rdo;阿鸿来不及吞咽口水，哽了一下，迫不及待地说，&ldo;陈二叔讨厌夫子，让夫子滚，可是夫子不滚。陈二叔说夫子是坏人!他们打起来，在院子里。夫子被打、打进水缸里。&rdo;

下属飞快地看顾深一眼，问:&ldo;何时的事情?&rdo;

阿鸿说:&ldo;上次，上次夫子给小贱人买了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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