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1页)
&ldo;这画室,我同意卖掉。
反正现在我就像没有从事绘画这一职业一样。
这画室随便怎么处理都行。
总之我们一起去s温泉。
啊!对了,去年底我去时,在宾馆附近有别墅式的房屋出售,现在恐怕依然如旧。
如果你讨厌住宾馆,我们就租借或买下那里的一套房屋,怎么样?同意吗?&rdo;
&ldo;而且不再返回东京?&rdo;
&ldo;那也听你的。
只要能和你相依为伴,在任何地方我都可以忍受。
没有你,我一天也不能活。
&rdo;
&ldo;那么我们出发时,谁也不要通知,包括你的朋友。
&rdo;
&ldo;为什么?是为了将私奔这出戏演得更加逼真吗?&rdo;
&ldo;是的,是的。
因此谁也不要通知。
悄悄地,明天或后天去那s温泉。
&rdo;
话音刚落,蝶一下子从三郎的手中跳下椅子,嘟囔着&ldo;啊!真冷&rdo;,随后将虎皮缠裹在全裸的身上,像个蛮荒之女倒在地毯上。
三郎不由地同情起蝶来。
她必定有无法言明的烦恼,有秘密。
她为什么不愿意再次踏上东京这块土地?她是否有什么不愉快的回忆?或者,有男人死乞白赖地缠着她,为了躲避这种人而不愿再回来?再就是她是一个表面上无法察觉的恶人,其过去的罪行即将暴露而不得不逃跑。
但不管三郎怎么想,现在他也不愿离开蝶。
即便蝶是有夫之妇,自己将被处以通奸罪;或者因蝶受到牵连,终生无法面对世人。
这些都不算什么,为了蝶,即使现在就被处死,他也无怨无悔。
因此,如果蝶害怕某人,三郎也不得不害怕某人;如果蝶想躲避某人,三郎也必须和她一起逃亡。
蝶之悲即三郎之悲,蝶之喜即三郎之喜。
蝶躺在地毯上,板着脸,全身蜷曲着,托腮仰视着三郎。
而三郎也望着蝶,脑海中思索着。
他虽想稍稍探听一下蝶提出那一想法的动机,但当他看到蝶故作镇静,实际上紧张得都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时,不由心生拎惜,话到嘴边又收回去了。
&ldo;那么就这么定了。
明天恐怕仓促了些。
稍微收拾一下,后天左右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