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2页)
此刻我不想花时间抨击报纸。
我正为一家品味高雅、发行量不大的周刊撰写一篇这方面的文章。
我现在只想说说后来发生的事。
第二天,一家晚报的头版登出了我的一张大照片,并恶毒他说这就是那个声称&lso;一个用过氧化氢染成金发的女郎胜过千百万个鼓吹妇女参政的妇女&rso;的伯尔顿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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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的,他们就是用这样可怕的字眼儿把我的话传播出去的。
他们在刊登那条消息的时候,我压根儿就不知道用过氧化氢染成金发的女郎为何物。
无疑,我表示了抗议。
不过我不啻是蚍蜉撼大树,世人的怒火一齐向我喷来。
谴责我的电报、社论和信件如洪水一般,几乎将我淹没。
狠呆呆的女人在路上拦住我,在我眼前挥舞着雨伞。
甚至我妻子也不再理我,说尽管她不必让我赞成她的关于妇女参政权的观点,但她认为我至少不该公开赞美一个在歌舞剧大合唱中常见的女人。
大学校长也给我写了个条子,让我在发表言论时要谨慎小心。
我‐‐塞德斯&iddot;伯尔顿,世界上最最保守的人,还需要谨慎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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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然而抨击我的言论仍是连篇累牍;妇女俱乐部依旧举行会议批判我;络绎不绝的记者照样闯入我的生活,逼我进一步发表我的看法,并让我指出历史上最伟大的十位金发女郎,等等等等。
昨天,我觉得我再也忍受不了了,于是决定出走,直至被人们忘却为止。
&lso;可是,&rso;他们对我说,&lso;无论是天空或海洋,不管你去哪儿记者都能找到你。
&rso;我的老朋友约翰&iddot;班特利是秃头旅店的老板,我跟他谈了此事,他便好意地给了我一把旅店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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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顿住,用一块丝绸手帕揩了揩他的秃顶。
&ldo;先生们,&rdo;他说,&ldo;这就是我的故事。
这就是为什么你们在这个寒冷的十二月清晨在秃头山看到了我。
出于同一原因,如今孤独对我来说没有恐怖,流放没有悲哀。
这也是为什么面对你们的手枪射击,我毫不畏惧。
让我再次重申,对于开枪一事我不会记仇。
你们打破了一顶新的圆礼帽,即便一所名牌大学教授的薪水也买不了几顶这样的帽子。
不过我完全原谅你们。
套用一位诗人的话:为了逃避诽谤,面对大炮我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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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尔顿教授朝四周睿智地眨眨眼。
布兰德先生在椅子上已昏昏欲睡,但马吉先生却表现出极大的同情。
&ldo;教授,&rdo;他说,&ldo;对你遭受到极大的委屈,我深表同情。
我敢担保,在这儿你绝对见不到记者,而且黄色报刊在发掘下一个耸人听闻的消息时,很快就会把你忘掉。
我和布兰德先生也想简要地陈述一下促使我俩来到这家旅店的前因后果‐‐&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