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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在小镇。”

一旁的陈安惊呼。

姜御寒推了推自己的眼睛，他们站在自己原来的位置，可四周的天却亮了很多。

“诶哟，这又是哪里来的娃子啊？别挡着我们祭拜啊。”

一个大婶费劲的道。

沈卓然回头看了眼，很是隆重。

家家户户挂着红灯笼，而他们身后，则是一家四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抬着的红轿子，一旁的唢呐吹的刺耳，敲鼓打板的声音也贯穿其中。

“前面的谁啊，别当路啊，得罪了山神，小心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哪个兔崽子啊，非要老子上你家爹娘那里去找你们是吗？”

沈卓然连忙退开，看着其他玩家也反应过来了，问着一侧看起来无事可做的穿着红衣服的大叔道：“大叔，你们这是干什么？”

大叔声音很哑，语气不善道：“没看见是在送新娘，问老子干什么，还要往老子身上掏心窝是吗？”

大叔一直低着头，被这句话急得直接抬眼，满眼都是红血丝。

沈卓然一怔，觉得这人跟他在黑暗小镇里看到的那个穿着红衣的老爷子很像，又联合了一下家娘的话，试探性的道：“里面坐着的是家娘？”

大叔冷硬的面容此刻终于忍不住泪崩，一旁的街坊邻居纷纷来劝，还有人不忘骂了一顿沈卓然。

“小伙子，你干什么，你不知道我们刚刚才平复好老李的心吗？”

沈卓然见自己果然没有猜错，看着不远处的场景，眼里都是沉思。

“我的女儿啊，你把我的女儿还给我。”

严宽正欲说着什么，身后又传来了声音。

“嘿，小伙子们，不是叮嘱了你们要跟紧导游吗？”

一个老太太穿着红色的衣服，手上拿着旗子，撇着那里的动静，全身一抖的自言自语说着什么，无奈的道：“行了，别闹事了，闹到最后他们都认识了你们你们可就遭殃了啊。”

老太太说着，挥了挥手旗子道：“走。

我带你们去看看山神带着的山。”

沈卓然走之前，多看了那个叫老李的一眼，既然按照家娘说的，她的父亲只是为了让她们被记住，那至少从现在开始，或在不久的将来，这个人就会做出改变，而不是一副哭泣的模样。

沈卓然收回目光，忽然与严宽疑惑的视线对上，摇摇头，道：“走吧。”

几人离去的身影全被老李收入眼中，他眼里带着恨意，忽的一下把围在他身边的人推开，狠狠的道：“怎么，被送过去的不是你们的女儿，你们就不心疼是不是？”

艾洛尼斯和洛烨沈卓然跟着老太太往山那边走，衣袖里，忽然有了黏腻的气息。

他伸出手摸了摸，是一个胎盘。

沈卓然揪出来，眸子认真的看着对方，声音带着质问道：“你怎么还在跟着我？”

血糊糊眯着眼道：“吱吱吱。”

说着，脑袋却望向不远处，是大山的方向。

沈卓然眸色一暗，那手指戳了戳他，道：“你在想你的主人？”

血糊糊瞪了他一眼，又给缩回去了。

而远处被阳光透过树叶，在坎坷的地面照射出斑驳树叶，一个人伸出手遮住这个刺眼的阳光，这才睁开乌黑的眸子。

忽然，他脑袋一歪，像是被人戳中了脑袋一般。

艾洛尼斯睁开眼，眼里带着茫然，手下却又是一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吃他的手。

他低下头定睛一看，微阖眼帘，将那盆盆栽拿起来，看着丑不拉几的盆栽，兀的站起身子，将对方往地上狠狠的一踩。

“咕唧——”

除了盆栽碎在地面的声音之外，还有一张拼凑的脸被拍打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