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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扬的曲子在整个后花园里游荡,混合着玫瑰花的花香扩散在空气中,花分子艰难的挤过落地窗玻璃之间聊胜于无的缝隙,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三楼的房间里。
客厅里乱成一团,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味道,平时被整整齐齐摆放在桌子上的杯子此时正东零西落的滚在房间的角落里。
果盘里的水果洒了一地,圆润饱满的葡萄更是滚得房间里到处都是,有的落在沙发上,有的被困在檀木桌子的脚边,原本正对着沙发的暗红檀木桌子像是被谁大力的推歪了,连带着地下的毛绒毯都被拉过去了几分。
地毯不知被谁揉得乱糟糟的,上面的灰白色绒毛还有一些凝固在一起,像是被滴落的葡萄酒打湿了一样,那些绒毛沾到了酒水干了之后就变成了这样,可葡萄酒的颜色是酒红色的,那些灰白色的毛绒似乎没有接触过酒红色的酒水。
倒是暗红色的桌子上洒满了水渍,上面除了暗红色的水滴还有些不明的东西。
真皮沙发上,原本质量很好的表面层被抓出些凌乱的痕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小动物抓出来的,沙发旁边的桌子腿上还有一条拴着的黑色领带,像是被人遗弃在那里的一样。
错了宝贝突然,客厅一角虚掩着的门里传来一声沙哑的哭泣声,弱得几乎听不见,就像是随时要断气了一般。
房间里没有开灯,可借着外面宴会的灯光还是能清楚的看到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那是一间宽大的卧室,几米长的大床被摆在房间的正中间,此时上面的床单像是被谁扯动一样,突然往中间滑去。
云舒的声音虚弱无力,再也无力骂人,泛红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上面的汗珠大滴大滴的划过泛红纤长的脖子,汇聚在灰白色的床单上。
封城弯腰把云舒从的床褥上抱起,轻揉的把云舒因为汗水凝固在一起的头发抚开,痴迷的吻着云舒被汗水打湿的额头、红肿的眼皮、挺翘精致的鼻梁……云舒无力的攀f在封城的身上,任由封城的大手握住他纤细的腰肢,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就像是被谁扔在了大海里的一只断桅的小船。
小船在大海里漂浮着,久久找不到方向,汹涌的浪花一次又一次的击打在小船上,小船剧烈的晃荡着,三番几次的差点淹没在波涛汹涌的浪花里。
不知过了多久,封城突然把云舒抱紧。
云舒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他的额头上又重新冒出了一层细而薄的的汗珠。
顺着他的头发滑落在封城的肩膀上。
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些细微的c息声,云舒再也支撑不了晕了过去,软在封城的怀里。
宴会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大厅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宴会上也只剩下几个醉鬼在胡言乱语,像是要吐尽人生的苦,聊尽人生的酸甜苦辣。
终于是有人看不下去了,有侍应生认出这几个醉鬼的身份,好心的给她们盖了床毯子。
第二天一大早,几个打扫佣人盯着还在沙发上的醉鬼二人,互相推搡着去把人叫醒,能来参加封家宴会的人非富即贵,谁都不愿意做那个得罪客人的出头鸟。
“嗯?这是哪儿。”
“咦?我的喉咙怎么回事?”
许璐率先醒来,听到自己的老鸭嗓时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一时半刻没反应过来。
看着一只脚还搭在她胸上的云雨,许璐大叫一声,把还在做梦的云雨踹了下去。
云雨迷迷糊糊的醒来,一脸疑惑的看着跟个神经病一样的许璐:“你干嘛!”
许璐颤抖着手指指向旁边围成一圈的人,一张脸烧了起来,云雨的尖叫声瞬间响彻整个后花园,还好许璐提前捂住了耳朵。
“两位都别叫了,能不能挪个地儿再叫,我们还得打扫卫生,要是迟了管家要罚工资的。”
两人尴尬的站起身,顺了一下裙子,许璐刚想离开才发现她的脚上只有一只鞋子,踩在地上一高一低的跟个瘸子一样。
旁边看戏的人好心的给她们两个递过去鞋子:“我想两位淑女需要这个。”
那人礼貌温柔,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倒是许璐和云雨满脸尴尬的拿过高跟鞋匆忙的离开了。
云雨一边捂着头,一边摸了一下她有些疼的屁股。
“我才喝了两口就断片了,呜呜太丢脸了!
!”
“不过好奇怪啊?我的屁股为何这么疼啊?就好像…好像被人从背后踹了一脚一样,我就算落枕也不该是屁股疼啊?”
许璐心虚的看向云雨的背后,她感觉她也没用多大的力气踹人啊,“哈…哈哈,也许是你睡觉的姿势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