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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刘不冷不热地递给他一张申请表让他填，说可以申请，但您这个条件联盟批下来的金额一般都不多。

审批下来得也很快，林清签完地契条约后，资助就到账了。

确实不多，只能将将够用于保护公园的日常维护，还用不了多久。

林清也没什么怨念，毕竟蚊子腿再小也是肉，还是资助白给的肉。

他正整理着地契材料，隔壁的窗口却传来一阵不小的骚动声。

“又没申请下来？为什么啊！”

林清循声望去，一个蓬头垢面的邋遢男人正大声质问着对面的工作人员。

男人的衣服上有许多破洞，布料脏污不堪，胡子甚至都打了结，一双小眼睛里满是怨怼。

工作人员耐心地给男人解释说他的申请太不合理，男人完全听不进去，只一昧地大吵大闹。

男人许是怒到失去了理智，眼睛一转落在林清智脑屏幕上的地契和资金申请，像条疯狗盯上了肉。

他不服地大喊：“他凭什么就能通过申请！”

林清莫名其妙，实在没搞懂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疯男人继续嚷嚷：“他那申请上面写着在母星开动物保护公园，那破地方人都活不了，还保护？我看他这就是骗资！

他这烂理由都能申请下来，我凭什么不行！”

“什么动物保护公园，呸，我看是动物公墓吧！”

男人仍在愤愤不平地骂着。

声音左耳进、右耳出，林清的脑海里回响着的却是另一个男人的谩骂声。

“学什么动物、搞什么研究，一天天的就知道跟你妈瞎跑！

你还想去高原保护区？你是想再去送一次死吗！”

“不许学！

不许去！

不许再跟动物扯上关系！

不然你就没我这个爹！”

林清蓦地站起身。

他带着微笑开口，但笑意未进眼底：“这位先生，您自己申请不下来，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林清整理好材料，尽数收入智脑资料终端，揉着手腕轻笑。

“我有技术，有规划，有热爱，有脑子。

我能开保护公园，也能让部门认同我，那我又有什么理由不申请呢？”

“前三样您有没有我不清楚，但最后一样，我看您确实是没有。

真是不好意思了。”

坦然自若的青年和气急败坏的男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

邋遢男人面色青一阵白一阵，看样子还想骂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