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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霖本来心神不宁,但听他嗓音委婉,弹奏精湛,也不由得听入了迷。
尤其听他唱到“风光满目,好景良辰,谁共携手?”
这一句,心中一动,竟而想到耶律洪础,忙凝神又听。
直到最后一句:“这情怀,对东风、尽成消瘦。”
余音袅袅,似有无尽惆怅。
祈霖听得呆呆发怔,翠宝收起琵琶,展颜一笑,道:“翠宝唱的可能入得了少爷的耳?”
祈霖终是心里不安,不愿跟他多说,便点了一点头,道:“甚好。
也快正中午了,你先去吃饭吧,等……大王过来,我会请他赏你!”
翠宝答应一声退下,心里暗想:“看来王爷说的不错,这位‘林少爷’竟是极得南院大王宠爱,但我比他强胜许多,必然更有机会让南院大王喜欢上我,只是……怎么能让大王早点召见我才好!”
他心里暗暗琢磨,领着小僮一径去了。
张冲见延虎一直瞅着翠宝的背影,张口想嘲笑他一句,当着祈霖的面,又忍住。
直到跟延虎一起出了门,方淡淡问道:“那个唱戏的很漂亮吧?”
延虎道:“可不是,你们汉人,原来真有这么绝色的男娃儿!
曲儿也唱得这么好听,比起那个如歌姑娘来,也不差什么了!”
张冲忍不住冷笑一声,道:“你这么喜欢他,要不要我跟林少爷说说,索性把他赏给你用一用!”
延虎抓抓头,道:“他是很绝色啊?不过……又不是个女人,我干嘛要喜欢他?”
张冲脸上一热,呸的一口,也就进屋里去了。
延虎被他一笑一怒搞得莫名其妙,半天也没想明白,只好等他高兴的时候再慢慢追问。
到了下午,张冲见祈霖始终心神不宁,忍不住问他道:“你今儿怎么啦?自早上见了那个相公之后,就坐卧不安的,不会是……见他生得绝色,生怕大王……”
说到这儿,也就住口不说。
祈霖明白他的意思,别了他一眼,道:“你想什么呀,我只是……”
停了一停,终于还是压低了声音,道:“这人我在家里的时候认识的,前年我母亲庆寿,曾请了一个戏班到家里来,里边就有这个人,我只怕……不知道他会不会也认出我来!”
张冲吓了一跳,道:“如果认出来,再跑去跟那大王一说,那可就……”
祈霖道:“可不是,所以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定!”
张冲一听也着了急,忙道:“先让延虎去探探消息……算了,索性我跟他一起去!”
不等祈霖开口,迈步出了门,拉着延虎往前厅去了。
祈霖心思纷乱,在屋里踱来踱去转了几圈,索性进屋里躺下,却哪里能够睡得着。
直到张冲回来,径直走到里间,祈霖忙从床上坐起来,道:“怎样?”
张冲道:“这会儿那大王正听他唱曲呢!
我们又不敢进去,就在门口睄了两眼,那大王倒一副入神的样子,只怕是……也有点被那小不要脸的迷上了!”
祈霖听他一说,心里愈发烦躁,勉强一笑道:“倘若……他真能喜欢上……其他男孩儿,说不定……也就可以放了我了!”
一句话说完,忙又躺下,用被子蒙住了头。
张冲明知他言不由心,却不好揭破,只得退了下去。
谁知到了晚上,耶律洪础一直也没过这边来,自从跟祈霖两相交好,这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张冲瞅着祈霖嘴上不说,眼睛却时不时的飘向门口,心里明白,忙让延虎出去一打听,回来说道:“大王宴客呢,让那小倌妆扮了歌舞助兴!
那娃儿穿了女装,活脱脱一个绝世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