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1页)
我转过头来说:“我没去过城市俱乐部。”
相信有不少女人为了这种吃吃喝喝的小便宜而耸然动容。
我跟他到达会所,一茶在手,人忽然松驰下来。
地方实在是清静雅致,有这种好去处已经很不容易,难怪一般小妞喜欢同公子哥儿来往,是有些好处。
刚坐没一会儿,便有两个男孩子过来叫爸爸,我大感意外,因为那两个男孩已经超过十岁,而菲立看不出超过三十岁。
孩子很礼貌,我因为同他们初相识,只是随和地应对,没问题没表示。
不过他们一家三口非常融洽,看了令人羡慕,只不知他妻子在何方,千万不要看见我给我一个巴掌才好,于是我又有点略略不安。
他马上看出来,“我妻子已经过身。”
他说。
“哦,对不起。”
我说。
“已经三年了。”
他微笑。
大一点的那个孩子看一看我说:“爸爸,这位阿姨好象妈妈!”
我一呆。
菲立低下头。
我冲口而出,“不会是玛姬吧?”
菲立脚点抬起头来道歉,“对不起,刚才我也是一时忘形,才叫起你来,其实也不是那么象。”
他随即顾左右而言他。
总有一点象才使他忘形,妻子死了已经三年,他还在大白天叫她的名字,真叫人害怕,这种深情使旁人啼笑皆非。
我觉得他怪,很后悔来吃这杯茶。
我这个人的性格多疑敏感,很小的事也盘算很久,故此忧虑很重,不算是个快乐人。
我的面色一定是怪怪的,故此他也有点尴尬,不不定期又尽说些别的话来支开我的注意力。
但是这一顿茶仍然冷淡收场。
他驾车送我回家,我觉得非常地累,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第二天上班,车子塞得不得了,本来走二十分钟的路走足一小时零十五分。
以后还是用地铁吧。
我想,别乱贵族的了,这不是有没有车的问题,每天多在路上消耗一百多分钟,不许久我就死翘翘。
到了公司,看见案头上摆着一瓶花。
我几乎怀疑自己没睡醒摸错房间。
花?谁送我花?
不可思议,自十七岁的时候收过花,至今已经两百余年,怎么又会有一束花。
我探过头去看,是白色的康乃馨,小小名片上说:“祝快乐。”
署名陈菲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