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页）

张显宗手下的副官好心提醒：&ldo;司令给参谋长下了军令状，参谋长这几天为这事忙着呢，各位太太别来撞这个枪口为好。

&rdo;

原来是公事。

姨太太们放了心：只要不是老爷厌烦她们了，可不就是一切都好。

至于什么军令状，顾司令对他家老爷好着呢，话说得再死也不必担心。

每个人都拿准了主意，以为顾玄武不会对张显宗如何，而张显宗在书房坐了半晌，两眼放空地盯着天花板，脸色阴鸷不堪，也不知想了什么。

十天后他果然给顾玄武带来了答复。

斟酌了一下措辞，选择了自以为最容易让顾玄武接受的语气道：&ldo;小春子嫁人了，司令。

&rdo;

我知道她嫁人了，顾玄武心里想。

口上说：&ldo;老子不是说了，就算嫁人了……&rdo;

&ldo;前些日子去世了。

&rdo;张显宗截了话。

顾玄武愣住：&ldo;什么?&rdo;

&ldo;属下赶去时刚出殡，听说是染了病死的。

&rdo;

两年前的这个时候，小春子明明应该还活着，并且无病无灾活得好好的。

顾玄武怒从中来：&ldo;放你娘的屁!&rdo;

张显宗低眉顺眼地，露出悲伤的表情：&ldo;属下看过了，也问过左右，是小春子无误。

司令要是不信可以去问，很多人可以作证。

&rdo;

顾玄武气得手都发抖，拽过张显宗的衣领还要质问，却不知道该问什么。

张显宗抬起头，对上眼前顾玄武贴近的脸，慢慢咧嘴：&ldo;司令，我也为她难过。

&rdo;

顾玄武猛地撒开手，张显宗一个踉跄，听顾玄武道：&ldo;我要问话，叫他们进来。

&rdo;他整理了一下军装，立正道：&ldo;是。

&rdo;

后来顾玄武终于确认了这个事实：小春子真的死了。

然而他绝不会相信张显宗那套病死的说辞，他知道他又被张显宗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