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页)
一股钻心的痒意自足尖涌上,将白昙惊醒过来。
迷迷瞪瞪地垂眼望去,便瞧见那药人捧着自己足踝,嘴凑得很近,不知是在舔还是在咬,见那处鲜血淋漓,顿时被吓了一大跳,猛地缩回小腿,又一脚粗暴地将他踹倒在地。
&ldo;你,你做什么?&rdo;白昙怒喝,细看自己那只足,发觉脚尖有道浅浅的伤痕,是个弧形,一愣,适才想起自己被哲罗鲑咬了一口,巫阎浮垂着眼皮,很是无辜:&ldo;我见主人受伤了,所以‐‐&rdo;
白昙忽而反应过来,这药人非但血液具有神效,竟连唾液也堪比那极品金创药,想来,也许汗液,泪液,乃至……
他到底是找到了什么样的一个宝贝?!
当下怒气顿消。
又把脚伸过去,直戳到男子冷峻苍白的那张脸上:&ldo;罢了,你且继续舔舔,本座伤口还没好全。
&rdo;
&ldo;是。
&rdo;巫阎浮依言低下头。
该被含住足尖,白昙便是浑身一抖,人骨镯上的喉铃发出轻微的响声。
巫阎浮攥住他秀气的脚踝,拢紧在手心,恨不得再扣上一个镣铐。
白昙以为他当年那么做是想禁他的足,却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手指不经意碰到那人骨镯,不自禁地摩挲了一下,逗弄般的拨了拨那喉铃。
足尖又苏又麻,白昙颤抖地发出一声轻哼,目光顺着足尖落在半跪着的药人身上,才注意到他蔓藤缠绕的胸膛腹肌健美犹如岩石,那物更硕大惊人,顿时被吓了一跳。
抽回脚时,背上已沁出一层薄汗。
巫阎浮抬起眼来,见他手蜷成拳头压在腹下,不想也知是怎么回事。
小妖孽学了几年媚术,感官灵敏异于常人,哪经得住这般挑逗?
&ldo;你乱看什么?&rdo;白昙暴躁起来,一脚将他踹到一边,深吸一口气,在冰榻上盘起双腿,开始打坐。
巫阎浮胸口被踹得生疼,便也不再去撩他,拖着一副残体坐起身,背却擦到一物,回过身,见那物上盖着一层波斯织毯,隐隐透出轮廓,心下一惊。
揭开毯子,里面果然一把通体纯白的凤首箜篌,琴身透着血色纹理,弦丝漆黑,皆由亡者发丝制成,正是他的旧物&ldo;鬼歌&rdo;。
这琴倒是没烧,小娃娃也不怕睹物&ldo;思&rdo;人?他讥诮地心想,抬起一只手,一一轻抚过十四根琴弦,却空有指法,连拨出乐音的能力也没有。
他忘了,他如今是个手足俱残的废人,不是&ldo;天魔&rdo;巫阎浮。
手抚过琴身,眼前却模糊地浮现出一抹纤长的人影,一头青丝蜿蜒于赤裸白皙的背脊上,人影伏跪在地上,将琴搂在怀里,双腿缠着琴弓缓缓滑动,仿佛是在与情人亲热纠缠。
那人影似乎便是白昙。
巫阎浮蹙起眉毛,心神恍惚,手指一抖,骤然拨响了一根弦。
&ldo;你‐‐会弹箜篌?&rdo;一个冷冷的声音自背后传来,巫阎浮收回了手,扭过头。
白昙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身后,低垂睫羽俯视着他。
浓黑锐利的凤眼里,说不出是厌恶,还是惊讶。
巫阎浮摇了摇头:&ldo;阿痴不会,只是好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