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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起身子,指着金氏鼻子责道:“你说咱俩不能过了,你早就不想和我过了,是不是?小寄奴成亲不拜我这个阿爷,你们母子俩卸磨杀驴,用完我了就不要了,是吧?那下家是不是又有钱又有本事?他都给你买了啥好东西?他弄得你有多舒坦?来来来说说看,让我这个现家也听……”
“啪!”
一声脆响,金刘三的话戛然而止,是金氏掴了金刘三一个大嘴巴。
金氏怒目而视,一开口就带了哭腔,为这莫名其妙的大罪名感到疑惑而冤屈:“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你听了谁说三道四,不分青红皂白就来这里恶心我?”
这一巴掌十分有力,打得金刘三退去几分酒意,恼羞成怒随之而来。
金刘三面色仍旧暗红,带着血丝的双眼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一样,他一手抓住金氏衣领,一只膝盖跪到床边,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打回金氏脸上,女人口鼻顿时见血,耳朵嗡嗡嗡个不停。
金刘三的话在耳边响起,伴着嗡嗡声,像是隔了层水,听起来模糊不清,时轻时重,不堪入耳:“老入夏,告诉你,我早就知道你跟别的男人弄到一块去了,你多喜欢那事我清楚,以前七天不来你就主动求我,可最近一年来你却没主动过一次!
夏天时候畜场忙,一个多月没弄,你还叫我别碰你!
那时候你就跟野男人弄上了吧?”
“你胡说八道……”
金氏反驳着,眼前发黑,她听不清楚自己的话,只是下意识地重复反驳着:“你胡说八道,我没有,你在胡说八道……”
哪里是她不要,分明是金刘三日日喊着干活累,每天躺到床上倒头就睡,她多少次主动贴上去,他要么置之不理,要么说累了没力气,如何这时要反咬一口,把问题都归罪到她身上?可金刘三就跟中了邪一样。
金氏的解释不但没被他听进去,反而更加激怒他。
金刘三么,土里刨食的男人,没念过书,不识字,与念过私塾的金氏知书达礼的相比,男人见识有限,目光短浅,而且愚蠢又贪婪,自卑使他的认知里只有“钱”
和“性”
,一切让他不顺心的事情,都能被归结到“钱”
和“性”
上。
金刘三□□了金氏,还殴打了金氏。
他把伤痕累累的金氏吊在东屋粮库的房梁上暴打,让金氏看着他和从土窑子里找来的女人白日宣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