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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志民招呼程雨荷在凉床上坐下。
走到隔壁门口,”
二娘,您掉什么东西了?”
“时间不早了,我想淘米煮饭,不小心把饭勺丢哪里去了。
你谁啊?”
“二娘,我是志民,刚回来。”
“哟,是志民,你回来了,快进屋,壶子里有茶,自已倒。
你看,二娘真的老得不中用了,竟听不出你的声音来。”
“二娘,是我出外这么多年,声音变了,怨不得您。”
陈志民帮二娘在洗菜的铝盆里找到了饭勺,从水缸里舀了一勺水洗净,放到饭鼎里。”
二娘,米在哪里?我帮你淘米。”
“这么体贴人的孩子,哪个姑娘有缘跟了你,算她有福气。
一回家,还没喘口气,就来帮二娘。
你看,二娘就知道唠叨,连正事都忘了,你爸出工时把钥匙放在碗柜上,说你今天可能到家,快拿钥匙开门吧。
米,我来淘,摸着做惯了。
孩子,快去吧!”
二娘摸索着找到钥匙,递给陈志民。
陈志民怕怠慢了程雨荷,拿了钥匙,对二娘说:”
二娘,现在天色还早,我开门放好了行李,再来帮你淘米。”
陈志民打开房门,招呼程雨荷在餐桌旁的木凳上坐定,给程雨荷倒了一杯热茶。
程雨荷手端茶杯,稍一打量,虽然太阳刚下山,但厢房挡住了光线,房内昏暗。
两面土砖墙,两面木板墙。
房子已经很老,土砖上粉刷的石灰与木板墙都被柴火熏成了黑色。
碗柜、饭桌的油漆早已脱光,擦成了黝黑,显现出年代的久远。
陈志民收拾好行李,来到隔壁,二娘己淘好了米,正在灶旁摸索火柴,准备生火烧饭。
陈志民帮二娘找到火柴,生起了火。
回到房内,洗净了炊具,生火做饭,等待老爸散工回家。
程雨荷坐在板凳上,背靠在木板壁上,闭着眼睛陷入了沉思。
女人究竟要找个什么样的对象?众说纷纭,有人说条件最重要;有人说人品最重要;有人说条件和人品都重要。
志民这么一个有才华的优秀青年,偏偏出生在这么个恶劣的环境里,家里条件偏偏差得这么让人寒心。
认可了,就意味着要在这恶劣的环境里吃一辈子苦,受一辈子累。
动摇吗?一辈子又上哪去找陈志民这样优秀的人?自己的承诺,自己的誓言,放哪里去?唉,也许这就是我的命,我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