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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四谅丢下手中的烟蒂,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那是天助我也,那天本是要秘书去开会的,但他岳母娘去世,奔丧去了,姓张的就派我去。
接到那封函调信,我就想不能给姓张的。
他让我上不了学,我就让他的亲戚提不了干。
所以我就拿回来请教你这个高手。”
“这个姓张的实在可恶,肆无忌惮,横行乡里,这几年幸亏有你这个硬汉在大队,钳制他势力的膨胀,你看,陈志民一家,与他沾点表亲,大哥是大队支委,二哥是国家教师,妹妹是民办教师。
一家人不用一本手册,吃我们劳动出来的粮食,与旧社会地主剥削农民有何差异?我若手里有权,也要整整这类以权谋私的人。”
陈三槐愤愤地说。
“
九爷把烟蒂送到嘴边,猛吸两口,关心地说:“志民,你回家了,时刻要多留个心眼,小心这两个畜生的暗算。”
“九爷,您如此关心侄儿,大恩大德我记在心里。
侄儿一定不忘九爷的教诲,时刻谨慎小心。
不过,我相信,身正不怕影斜,我是共产党员,在共产党的领导下,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给我什么形式的小鞋穿。”
“你错了,从来君子怕小人。
小心使得万年船!
虽然你自小就那么聪明,什么问题都一点就破,但九爷还得提醒你,好自为之。”
“谨记九爷教诲,我一定遵从祖辈美德,好自为人。”
九爷扭头看一眼水田,对陈志民说:“只顾了爷们说话,水差不多了,我得收水口去。”
九爷拿起锄头,边走边说:”
雨荷这姑娘不错,刚才我给你考过了,信得过,,靠得住。
回家好好招待她,多留她住几天。”
“这老头够意思,很有性格的。
没想到你狮岭不仅穷,还挺复杂的。”
程雨荷有些忧虑地说。
“是的,越穷的地方越复杂。
不过,除了他俩,生产队其他的人都挺善良的,你看九爷。”
“九爷这样的人确实不错,淳朴,善良,正直,疾恶如仇,与这样的人相处,一辈子受益。”
程雨荷附和着说。
“九爷是我的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