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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事也是难免的,谢余大刀阔斧推行新政,踩痛了谁的脚,届时也都知道了。”
谢兰因知道父王藐视皇帝威信,包括皇后母族在内,都是不值一提的。
谢兰因过去看个热闹也就是。
“说起来,老师一家平反的旨意也下来了。
谢余真是孜孜不倦呢。”
谢庭笑,“他们要离开京城了。”
谢兰因脸色微变:“他要离开京城?”
谢庭停下了喝茶,瞥了自己儿子一眼,把茶杯放下了,道:“寒无见到不一定会走。
虽说他现在正在风口浪尖,遣他去地方是个不错的决定。”
谢兰因以为他说的风口浪尖指的是李暮的事。
“父王何以见得,他就会留下来?”
“猜的。”
谢庭反问了一句,“最近他的事情不是闹得快人尽皆知了么。”
他笑了一声。
寒无见简单吃完,换了一身衣服,到了御书房前,廊下还积着水,阳光轻如薄翼,耀眼,但没泛起什么温度。
寒无见立了片刻,央了宫人进去通报,回来说是陛下正忙,无暇得见。
侍从道:“寒大人,您先回去吧。”
寒无见踌躇道:“没事,我等一会儿。”
这一会儿过去就是两个钟头,日头歪斜,但确实热起来了,寒无见站湿了鬓发。
侍从在廊下逡巡一会儿,与刚出来换班的人交接耳语,瞄向寒无见的眼神带着些嘲弄不堪。
“寒大人,”
新出来那位侍从道,“陛下让您别等了,他今天怕是见不了你,陛下让奴才告诉您,昨夜的事情纯属他酒后荒唐胡闹,如有失言,请您担待。
他让您回去休息。”
寒无见闻言,脑中像出现一片白光,头有点晕,怕是这几日太过疏于练习了。
他又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门,心里也明白几分谢余的意思了。
回了他休息的侧殿,寒无见又独坐了些时候,脑海里部分是李暮,部分是谢余。
他们说李暮的骨灰送过来了。
寒无见闭上眼睛,刻意不去思考这一点。
阿余恐怕不会让他靠近。
他们是对的。
有时候他独处时候,也经不住要问自己,为什么会让他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为什么没有找到他?为什么会发生这种荒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