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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模样实在是狼狈地很,如同昨日冬宴上一般,写尽了屈辱不堪,再硬把那“将军”
的头衔盖在他的头上,仿佛就压上了千斤的重石。
重石背在那副瘦骨之上,一不小心就要压垮了。
江不闻……这么瘦了吗?拓跋野目光凉凉,有些冷漠地看着他压在废柴上,被倒刺扎进了一根又一根的手,苍白病态,沾上血,显得比往常更恐怖了点。
终于,身后的其格其上前一步。
“主上,需要其格其去带江将军一把么?”
拓跋野瞳光动了动,却没给他一个眼神,其格其早已习惯,闷声低首,不再说话了。
然而小可汗静了片刻,却微抬下颌,低沉的嗓音带了些温度。
“他自己能站起来的……对吧,江不闻。”
拓跋野这话仿若有什么魔力般,让江不闻一口气闷在了喉间,猛地翻身倚上了不知哪里的支助,竟是真的把身体撑了起来。
只是汗渍沾了全身,动作大地他又开始心悸,再试图使上力气,却怎么也站不动了。
拓跋野就那样瞧着他,站在营帐口的风雪尖上。
“……好看么?”
江不闻终于轻轻笑了笑。
那张苍白又遍布冷汗的脸上,昨夜给他换上的白布又慢慢渗出了一点血,突兀地占在他的面容,被弄的凌乱的里衣口松松垮垮,江不闻仰着头,微微张唇喘气,喉结就堂而皇之地露在了外面。
在场几位里,大抵谁都没想到有一天能把江不闻和“柔弱”
挂上钩。
但就在此刻,他额角的湿发贴上了脸,眼睛被蒙上布,嘴角挂着一点嘲讽般的笑意,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把这样一个人硬生生拉扯到了情欲上……让拓跋野忽然萌生出一份,应该拿上帘子把他牢牢遮住的想法。
当然,他显然没这么做。
“不好看。”
拓跋野声音又冷漠起来,走近,“只是在想,你确实变了许多。”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
江不闻笑得更显讽意,伸出手,虚虚地抬上半空,又忽然泄了一点气,并不笑了,脸色冷漠下来,声音低低沉沉。
“拓跋野……你看,这只手,还提的动枪么?”
拓跋野坐到铺着鹿毛皮的桌边,不多久便有人从帐外进来,送来热茶。
他斟着茶,没有打算回答江不闻的话,只是顺从地向那只手投去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