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粱元是孝仁太后最亲信的人,替她料理过无数障碍。
晟云洲从未想过,其中还包括他。
江畔的浅滩不深,却足以让男人遭受没顶之灾,他躺在水下,水溺的窒息感,犹如坠入深渊,无尽下落。
体内阵阵醉意袭来,他闭着双眼,昏昏沉沉,连眼睑都难以睁开,四肢微张,似有水草缠缚,挣扎不动,只觉此间是如此的寒冷刺骨。
他好难受。
四周黑暗汹涌,月上柳梢,湖面将月光蒙了一层雾色,摇摇晃晃,看不清,摸不着。
寒意愈渐浓厚,他竭力抬手,想握住天空那唯一的光源。
几番尝试,得不偿愿。
他心口冰凉地笑了一声,落回手臂,垂手放弃。
忽来了一只玉白的小手,奋力截住他下放的手肘。
温暖来人蹲在一艘乌蓬小船上,急切地在船头俯身,伸出双手,将他托起。
她使出吃奶的劲,终于把他从浅滩拉了出来。
他身形高大,双腿修长,上船沉沉下坠,连带着她一并扑倒在了船蓬内。
头上的帏帽惊落,小姑娘美眸圆瞪,挣着想起身,腰间倏尔被缚。
男人将她按在船板上,冰凉带着湿气的大手,握住她的手腕。
他浑身发冷,出水夜风一吹,更是灌得心底一片凉意,而她是他周身,唯一的热源。
他将她锁在怀中取暖,她却如坠入陷阱的小兽,拼命挣扎起来。
乌蓬船顶将月光挡去了一半,另一半倾斜照人船舱内,正好照至怀里人的锁骨之处。
往上,看不清身下人的面容,向下,女儿家的襦裙素雅轻盈,描别着玲珑的身形,细长美好的脖颈下,有一朵娇俏的桃花。
桃花,是他的小遗孀。
她不停的挣扎,令他不由将束缚的力道加深,女儿家的襦裙素雅轻盈,描别着玲珑的身形。
那夜她曾说他的腰细,晟云洲此刻只觉得她的腰才是真细,伏手不堪一握。
仍看不清她的面容,酒意和着冷意助长着男人的好奇心,伸手摸上她温暖的脸。
黑暗中,她猛地眨了眨眼,睫毛很长,眼帘扫过他的指尖,像把小刷子似的,划过他指尖的痒感,窜入他的心房。
他从未对女子有过这样亲近的动作,那股痒意和他腹中的醇酒交缠在一起,令他难得生出一丝欲念,想拥紧怀里的人,想得到她所有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