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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目露惊色。
晟云洲当年提笔为她描琴时,也曾念过这么一句。
坊间有不少晟云洲风流成性的传闻,都说他身边美女如云,几乎跟谁都有那么一段风流韵事。
其实,这才是真正的流言蜚语。
闻锦不可能知道她的身份。
海棠静立一旁,留意着少年的神色,见他目中并无探究,只有欣赏,想他应是偶然与公子想到一块,觉得海棠花似她而已。
海棠悄然松了口气,不由有些纳罕,闻锦与公子从未有交过集,竟能凭他寥寥几笔,悟出他作画时的心境。
闻锦对他是很了解,却只限于笔墨曲意之间。
现实中,他俩每天见好几面,相见不相识。
“我可以摹仿吗?”
为了早日成就大事,闻锦收集他的一切,近乎成了习惯。
从第一眼见到这弦面,她就知这出自他手,碍于刘曜不许她主动,她就没打扰过海棠,今日她主动前来,她便顺势而为。
海棠点了点头,多亮了几盏灯,伫立一旁,静观闻锦作画。
他于纸上画作,近乎与她弦面如出一辙,可少年郎画完,却苦笑一声:“还是差了点。”
他画中独有的那一缕运思即成的灵气,她这辈子也仿不来了。
闻锦搁下笔,正想起身,醉意侵蚀,令她脚下一软。
海棠伸手扶住了她,四目相对,宛若被灼,几缕暧昧的气息流动其间。
海棠趁机靠近了些,扬言要喂少年喝汤,美眸却越靠越近,秋波暗涌,朱唇轻启,吴侬软语扑在耳畔:“小公子闻郎。”
她嘴上呢喃着男人无力招架的甜言蜜语,缓缓闭眸,贴近闻锦的唇畔。
近乎得逞之际,少年郎忽然伸手,轻挡于两人中间,目光朝窗户边一瞬:“周姐姐,他走了。”
海棠一顿。
自闻锦摹画那刻,便发现半阖的窗外,悄然立了一人。
只有半边身影,她已认出是谁。
人在喝酒后,思念总会加强,就如闻锦想起晟云洲,同样从宫宴回来的刘曜,也想见海棠。
可是一入院门,就见他心心念念的人儿,抱着琵琶径直往主屋而去。
刘曜略有踯躅,终没忍住跟上,躲在窗外,做起偷鸡摸狗的窥探之事。
“小公子,妾身不是因为……”
海棠知道窗外有人,却不希望闻锦误会她是为了气走刘曜,急急忙忙地开口解释,闻锦却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