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页）

是也不是?&rdo;

贝莉尔将最大限度地将注意力转移到固定在车窗下的一只金属烟灰缸上。

窗外，蒸汽的白雾在阴沉的天幕下盘旋而逝。

&ldo;每当一个男人陷入热恋激动万分时，&rdo;她答道，&ldo;他往往什么也不说。

就算你不承认，心里也该很清楚的，丹尼斯。

然而……&rdo;

&ldo;然而什么?&rdo;

&ldo;我从不知道布鲁斯竟会那样说话。

他的‐‐他的态度按说应该是&lso;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那我们可得好好相处，凡事别太过认真，要开开心心的&rso;，如此云云。

&rdo;

&ldo;的确，那还蛮惬意的嘛。

&rdo;

&ldo;一点都不惬意，&rdo;贝莉尔依然专注于那只烟灰缸，&ldo;那一套从没派上用场。

因为一旦付诸实践，总有一方免不了要认真起来，然后就是：&lso;你为啥总对我指手画脚?在那种时候?&rso;还有更糟的，还有……喔，有什么要紧呢?反正我告诉你，布鲁斯并不擅长此道。

&rdo;

丹尼斯用手背蹭蹭额头：&ldo;唯一的解释就是布鲁斯真的爱上了‐‐赫伯特小姐。

天知道，如果是真的，我也不怪他。

&rdo;

&ldo;不错。

不过你颇受打击，倒是很让我惊讶。

&rdo;

&ldo;我才没有&lso;颇受打击&rso;，&rdo;丹尼斯反驳，在包厢里他的声音未免过大了点，&ldo;我得指出，我从没和那位小姐讲过话，看见她的时间也不超过十分钟。

无论如何，&rdo;他痛苦地补充，&ldo;对手是布魯斯&iddot;兰瑟姆，我哪有机会?&rdo;

贝莉尔在角落里抱着手臂，不置一词。

&ldo;关键是，&rdo;丹尼斯坚称，&ldo;我们得立即阻止这场胡闹!&rdo;

&ldo;什么胡闹?&rdo;

&ldo;布魯斯的变身啊!刚才那位老先生‐‐&rdo;他指着乔纳森&iddot;赫伯特先生那个方向，&ldo;已经快要失去理智，麻烦少不了。

布魯斯必须马上停止吹嘘他从那剧本里捞来的关于波雷一案的细枝末节。

&rdo;

&ldo;他并非从剧本里得来那些信息，&rdo;贝莉尔相当平静地说，&ldo;剧本里没写。

&rdo;

静默良久。

贝莉尔平缓无波的语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令他暂时忘却了反对的念头，也忘却了达芙妮&iddot;赫伯特的面容。

他望着贝莉尔，她却也坦然回望，丹尼斯无法解读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