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1页）

&ldo;&lso;今晨各报刊出了一则半宫方的公报，宣称已由塞纳重罪法庭宣判了死刑的囚犯、拘押在桑德监狱严监区的约瑟夫?厄尔丹越狱脱逃，并称其详情&ldo;不可言喻&rdo;。

&ldo;&lso;我们可以在这里补充，越狱情况并非对所有的人都是&ldo;不可言喻&rdo;的。

事实上，约瑟夫?厄尔丹不是越狱，而是被人纵逃的！

这事件竟发生在处决的前夕！

&ldo;&lso;昨夜在桑德监狱演出的这场&ldo;丑剧&rdo;令人切齿！

虽然其细节还不可能详述，但现已证实，正是警方自己串通司法当局导演了这场假越狱。

&ldo;&lso;约瑟夫?厄尔丹尽知内情吗？否则，我们无辞以形容这个犯罪史上空前之举。

&rso;&rdo;

梅格雷把话听到底，没打一个寒颤。

电话里预审官的口气变得不那么强硬了：

&ldo;您对此有什么高论？&rdo;

&ldo;这证明我作得对！

《哨音报》不是独自找到这个口实的，也并不是六个知情的官员中的哪一个说出去了。

这是……&rdo;

&ldo;这是怎么回事呢？&rdo;

&ldo;晚上我再跟您说……一切都好，科梅利奥先生。

&rdo;

&ldo;您这样想吗？但是如果整个新闻界都援引这条消息呢？&rdo;

&ldo;那将造成一件丑闻。

&rdo;

&ldo;您也看出来了！

&rdo;

&ldo;难道要一条人命去抵一件丑闻吗？&rdo;

五分钟以后，探长开始和巴黎市警察局通话：

&ldo;吕卡警长吗？听着，老朋友，您跑趟蒙玛特大街《哨音报》编辑部，找主编当面单独谈一谈，不妨恐吓一番，要了解到有关桑德越狱事件，他的消息来源。

我敢担保，今天早晨他准收到一封平信，或者快信……您找一找原件，给我拿到这儿来。

听懂了吗？&rdo;

接线员问：

&ldo;说完了吗？&rdo;

&ldo;没有，小姐。

您给我接西唐盖特。

&rdo;

不一会儿，便衣警察迪富尔又跟他重复道：

&ldo;他还睡呢。

刚才我把耳朵贴在他门上，呆了有一刻钟，听见他在恶梦中的呻吟：&lso;妈妈呀！

&rso;……&rdo;

梅格雷把望远镜瞄着西唐盖特二楼那扇关闭的窗子，他可以想见那人清晰而又真切的睡态，犹如身在他的床头一样。

然而，梅格雷认识他，只不过是七月份的事，正是圣克卢惨案发生四十八小时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