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2页)
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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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责的有点莫名其妙,常赟赟本想说&ldo;就现在这状态能保住自己的命都不错了,谁也不能太贪心&rdo;,可转念又想到溶洞中被切成碎块的长蛇,心里疑惑,又一时问不出口,索性向上推推刘岩往前走:&ldo;你哭吧!
我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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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会死吗?&rdo;杨湛捂住脸,声音暗哑。
常赟赟从他身边绕过去,反问:&ldo;你告诉我谁不会死?&rdo;
没有指南针,没有地图,完全陌生的山林要出去谈何容易,由于失血过多,二十分钟后刘岩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他没有留下任何遗言,静静地趴在常赟赟的背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没有失声痛哭,也没有过激的反应,杨湛抹了抹眼泪,亲自把刘岩背到了山上靠近溪流的岩洞中,沾了点水把他脸上的血污擦点,然后整整衣领,极其勉强的扬起嘴角:&ldo;哥,你看你走了,以后都没人帮我收衣服了。
下次实验做不完,我找谁帮忙啊?我们和表达谱组那些人约定过回去打球的,他们水平臭还总爱总赖皮……&rdo;
见了整天的兽人、死人,一旦停下来麻木的心终于开始解冻。
他险些要忘了,今天,确切的说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他的同学,战友全部牺牲,刻板正直的陈悫,油腔滑调的吕熙,都成了记忆里的影像,常赟赟鼻子一酸眼泪跟着涌了出来。
杨湛坐在刘岩身边,细细碎碎的说了许久,从大学食堂的蛋包饭难吃念叨到隔壁哥们儿睡觉打鼾,一直说到昨天早晨他没看完的诗集才低下头不再吭声。
&ldo;继续说吧,&rdo;常赟赟坐在岩洞口,胳膊肘碰碰杨湛说:&ldo;你说说他们的事儿,我也能跟着想一想,就像是他们还活着一样。
&rdo;
杨湛点点头,嘴角勾着却是满脸泪水:&ldo;你知道吗?出发前吕熙跟我提了好几次,他妈妈病了,就盼着今年他能早点回去;有小道消息说,陈悫救援任务结束后请了长假要回老家结婚,女朋友是他高中同学,十几年异地也没有分手;还有……赟赟,我说不下去了……&rdo;
&ldo;没事儿&rdo;,常赟赟吸了口气,揉揉眼睛,拖着鼻音说:&ldo;我给你和刘岩,还有其他人唱首歌,要是跑调了你不要嫌弃,怎么说也是我送他们的最后一程。
ay≈160;it≈160;be≈160;an≈160;eveng≈160;star,shes≈160;down≈160;upon≈160;youayit≈160;be≈160;when≈160;darkness≈160;falls
your≈160;heart≈160;will≈160;be≈160;trueyou≈160;walk≈160;a≈160;lonely≈160;road,≈160;oh!≈160;how≈160;far≈160;you≈160;are≈160;fro≈160;ho≈160;
orniutli≈160;,believe≈160;and≈160;you≈160;will≈160;fd≈160;your≈160;way&rdo;
似乎是一部挺火的电影主题曲,原唱比他的调子要高些,但杨湛发誓这一定是他听过的最好听的版本,侧脸看着常赟赟说:&ldo;你能不能再唱一遍……&rdo;
天色逐渐暗下去,常赟赟低声说:&ldo;不能耗下去了,要是天黑前出不去,还不知道会遇见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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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不知道会遇到什么,还不如将刘岩暂时留到这山好水好的地方,等有机会再带他回老家。
杨湛把他的两把刀&ldo;恶鬼&rdo;和&ldo;大巫&rdo;挂在身上,起身向他郑重地敬了个军礼,声音不高却是异常坚定:&ldo;谁都会死,但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赟赟,我们需要一个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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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赟赟点了下头:&ldo;但愿能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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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湛板着脸,拉住常赟赟执拗地看着他的眼睛说:&ldo;不是但愿,是一定!
我一定能找出事故的真相!
赟赟,军人对命令是无条件服从的,但军人也是人,没有人应该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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