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1页)
&ldo;这样的孩子很麻烦。
&rdo;她逍憾地说。
&ldo;你是说爱尔兰小孩吗?&rdo;
我并不意外她这么想。
这女孩虽然会说美国话,但她的头发和鸟蛋壳般的雀斑脸,在在显示她是第一代爱尔兰移民的子女。
住在第六区的波姆太太想必看过不少爱尔兰小孩,有时他们确实很麻烦,经常不尊重私人财产的规定。
&ldo;不是。
&rdo;
&ldo;离家出走的小孩?&rdo;
一说出口我就觉得纳闷,要是别人的血溅得她一身都是,波姆太太难道不会吓得逃走?
波姆太太摇摇头,瘦棱稜的手交叉抱胸,香烟含在嘴里。
&ldo;不是逃家的小孩。
你没发现吗?&rdo;
&ldo;发现什么?&rdo;
&ldo;她是……他们是怎么叫的?雏妓。
这女孩儿是个雏妓。
&rdo;
面包卡在我的胃里。
我喝了一口波姆太太私醸的啤酒,放下湿淋淋的马克杯,手肘靠在桌上,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额头。
我怎么会没注意到?又累又饿又惊吓过度,并不是头脑像小狗一样简单的藉口。
&ldo;她的头发,&rdo;我咕哝,&ldo;你指的是她的头发。
&rdo;
波姆太太出奇宽阔的大嘴咧开一抹阴郁的笑容。
&ldo;你观察很仔细。
没错,就是头发。
&rdo;
&ldo;有可能是我们搞错了。
&rdo;我往后靠,手指沿着木头纹路移动。
&ldo;说不定她今天刚去找某个大姐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