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1页)
我也问了他一些日本特工的情况。
按他说,日本特工也有一套,比如在北京的一个日本特务头子,和北京人一样,化名&ldo;王二爷&rdo;。
他就是日本特工技术较好的一个。
日特在中国活动多数是收买利用中国人当腿子。
日本钱多,只要肯花钱在中国的特工就能搞好。
所以说,日本特务技术在中国没有完全发生作用,发生作用的只是运用中国人。
我听了竹中的这些话想起1945年,&ldo;九?三&rdo;胜利后,军统局的特务在北京首先要逮捕日本特务头子&ldo;王二爷&rdo;,但是没有抓到。
据说&ldo;王二爷&rdo;自小在北京长大,一口北京话,生活习惯也是北京化。
所以很容易潜逃。
这种特务技术就相当高。
1937年抗战开始,绥远的一个喇嘛庙走了一个喇嘛,这个喇嘛在这个庙已经7年,平素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以后才知道他是日本特务。
这样的潜伏工作也做得好。
再举一件丑事,傅作义部队用的包头以西的军事地图都是日本关东军测量局的,而不是我们参谋本部的。
说明日本特务技术是很高的。
竹中,在哈尔滨日本关东军特务机关干了多年,但对于特务外勤知道得不多。
我把写成的这本特务技术材料交给了郭股长。
我对郭股长说:
&ldo;我这本材料,在被捕的这些东北军统特务里,是不一定有人能写得出来的。
&rdo;
郭股长笑着说:&ldo;又自满了,你还能写很多东西,这屋子里有纸有笔,有时间你就写。
&rdo;
我们屋四个人,开了一个会,做了一个学习时间规定:早饭后到晚饭前,是各人写材料时间;晚饭后到睡觉前是自己学习时间。
竹中的俄文好,徐克成的日语好。
我要学习外国语,徐克成说可以学习俄语。
我就与竹中挂钩,我教他中国话,他教我俄文。
每天一小时俄文学习。
这些我对郭股长说了,他说可以,不过指示:&ldo;不要耽误写材料的时间。
&rdo;由这以后每天学习俄文,于看守有本俄文读本,我就利用这个读本学习,把这本书都抄下来了。
4月中旬,有一天郭股长把我们的门打开,领进一个穿灰棉军服的人,也有三十六七岁,高个白脸。
郭股长走了,我问他从哪来,他说了几句话,听不出来是哪儿的人,不像北京口音,有点像东北话。
我正猜测的时候,徐克成发现他一进屋就注意竹中写的日文材料,果然是日本人。
他是日本特务,叫谷口。
抗战时在山西,&ldo;九?三&rdo;胜利后,到长春给美特做工作。
解放后他没有跑了,潜入到解放团冒名国民党军官,好几年才把他查出来,送到公安局。
他这一来竹中有了同乡了,徐克成也能说日本话,于是这屋就不断日本话了。
在5月的上旬,我看报纸,看到反动派还不断派特务到大陆进行反革命活动。
我想我到台湾去做人民政府的地下工作可不可以呢?完全可以。
我设计,先到西康的西昌,从那再往云南走,转道香港,再去台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