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3页）

她歪头依靠在他的肩膀，用一种寻常不过的语气问道：&ldo;谢昉……你杀过人吗？&rdo;

&ldo;当然。

你不是见过我杀人？&rdo;他指的是那次，他们在沙漠中和沙匪搏斗时，当时的场面那可真是你死我活了。

&ldo;那之后呢？你有没有……杀过谁？&rdo;她继续问道。

谢昉摸了下她的脑门，不解道：&ldo;你是不是真的发烧了？为何要问这些？&rdo;

她拨开他的手，转身用手肘撑起了自己的身子，同他上下对视：&ldo;北镇抚司衙门里……死过人吗？&rdo;

&ldo;昭狱里，每天都死人。

&rdo;谢昉如实相告，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否则京城中怎么会人人见了昭狱都绕道走。

沈芳年又问：&ldo;那你最近如此忙，都在忙什么呢？&rdo;

&ldo;还不是许甫的案子么。

牵扯太多，抓了不少官员，案子不好审。

&rdo;

他们从前在沙漠□□同求生时便养成一种默契，那便是对朝堂上两党倾轧的事不谈许多，这样可以避免他们大部分的对立和争吵。

后来还是这样，他们总会有说不完的话，即使没有了，相顾无言也能安然自若，何必聊这些？现在不同了，许甫一个案子，将他们都牵扯其中，不仔细聊聊恐怕是不行。

她清淡的一笑，道：&ldo;这不是很奇怪么，许甫还在照常上朝，可当初帮他联名上书的官员却都被抓了起来。

&rdo;

谢昉将她拉回被子里裹好，意味深长道：&ldo;这你不懂，不是每个清流党的官员都会花费上万两银子为谢掌印修建生祠的。

&rdo;

原来许甫这回知道自己事败，为了讨谢崇礼的欢心竟舍得下血本，学着谢崇礼的孝子贤孙，修起生祠来？对于许甫，能做出这种事，沈芳年倒是一点都不吃惊了。

&ldo;那为何不将之前盲目追随他的官员一并放了？就因为他们没修生祠吗？&rdo;

&ldo;在你心中，就是这么想我的吗？&rdo;他隐隐生出了不悦，她心中的自己本就是这般不堪吧。

☆、天将破晓

&ldo;在你心中，就是这么想我的吗？&rdo;

&ldo;不……我只是，想知道。

&rdo;她当然明白，生杀予夺原非他一人可以做主，又怎么会将罪过都推到他身上呢？

&ldo;和许甫联名上书的有二百多个名字，现在昭狱中统共也只有这其中的十余人而已。

你觉得是其他人都为掌印修了生祠？还是他们骂我骂得不够狠？&rdo;谢昉叹了口气，明明是她惹得自己心中不快，自己却依然要耐心的为她解释，祈求重新讨她欢心，真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