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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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长和光州一东一北,不在一个方向。
张车前和洪野混在大部队里象征性地走了一段,各自找借口拐到小路上,兜兜转转又凑到了一起。
&ldo;嘿这小娘们搞什么鬼,说得好听,诸位辛苦,辛苦还这么折腾我们,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你说?&rdo;洪野不停地走来走去。
张车前看着新传回的消息,眉头紧皱,&ldo;事情有些不对,农庄下的人全都不见了,地道也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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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么?&rdo;洪野大惊,&ldo;不会是我们被发现了吧?!&rdo;
张车前也有些疑惑,摆摆手:&ldo;恐怕不是,若是我们的人被发现,鬼斧根本回不来。
他们经营许久,突然间仓皇弃逃,倒像是遇到了什么更糟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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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更糟糕的事?对他们来说,还有什么比姓平的被撤职更糟糕?可他还好好地坐在太守府里呢!&rdo;洪野心急道。
&ldo;那就是比平太守被撤职更严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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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等张车前想出个结果,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因为燕一真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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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叔益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他当胸中刀,巨大的创伤横贯左右,两条胳膊差点废掉。
若不是昨夜张副将恰好赶回,他此时已经去给阎王报道了。
大夫正在替他换药,张车前提着刀破门而入。
&ldo;见过都尉大人。
&rdo;大夫急忙起身。
方校尉听见了,也挣扎着要起来,随即一只大手按住了他。
&ldo;先换药。
&rdo;张车前低低地说。
他的声音里满是疲惫。
府衙一大早就充斥着紧张的气氛,大夫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明白现在不是多嘴的时候,利索地清洗、上药、包扎,然后留下方子走了。
屋子里霎时紧绷起来。
&ldo;怎么回事!从头到尾发生了什么半点也不许隐瞒!&rdo;张车前死死盯着方叔益那满身的白纱,眼中喷着怒火。
&ldo;是一伙蒙面人,咳咳,大人,他们手里,有上等草乌灰,制成的烟弹,咳咳,属下的,左,左手。
&rdo;方叔益稍稍松开手,露出一片从衣角扯下的布,上面沾着发黑的粉末。
生草乌灰能麻痹人的神经,烧制过后与□□无异。
方校尉讲不了两句就要剧烈地喘息很久,浑身疼得厉害,显然也吸进了不少草乌灰。
张车前似是想到了什么,拳头瞬间就攥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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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上等草乌灰不允许宫外大量种植,应该是御药房才有的。
&rdo;张车前隐忍地说。
他闻了闻那块布料,一股火油的味道。
&ldo;大,大人,在这之前,我们捉了宝林,宝林寺,都监,是个,是个,阉人,大人,都怪,都怪我一开始没有发,发现,被他骗过,否则,定会有所,准,准备。
&rdo;方叔益嗓音粗粝低哑,像是马上要哭出来。